昨日黃昏,雲江被傳召至天池峰,星夜未歸,風笑笑等的很是不耐。撐著下巴坐在門口石階上,左等右等不見人歸,風笑笑忍不住唉聲嘆氣,嘆道:“討厭的師兄,怎麼還不回來?”

宿在隔壁的螢夢仙子聽到聲音,斂了衣裳出門來看,笑盈盈地說道:“雲渟你這究竟是在等你師兄啊,還是在等你的情郎?”

按理說風笑笑聽見她的聲音便要火冒三丈,但今夜她的問話著實讓她費解,便歪著頭問道:“自然是等我師兄,情郎又是何物?”

自小便沉浸在修行中的小道姑,哪裡懂得凡俗的男歡女愛,自然便不懂什麼是情郎了。螢夢笑容深了點,纖手摸向鬟髻之中,將髻上的一支簪子抽了出來。那是一朵海棠花簪,在瑩白的月光下看不真切,宛若真花一般。她目光落在那簪花上,口中慢慢說道:“無論是凡俗女子,還是咱們女修,都如同這花兒一般,情郎便是那惜花之人,情郎越是憐惜,這花開的越是嬌美。”

風笑笑似懂非懂,她向來是不求甚解的性子,一時不懂便懶得去多想,當下又不願繼續與螢夢閒扯,招呼也不打,便鑽回房裡修煉去了。螢夢知她仍是稚子心態,也不計較她的無禮,又在月下站了回,便也回去了。

清早,風笑笑問道一陣陣雲吞的清香,歡天喜地從屋子裡跳出來,一蹦三跳地往廚房跑去。推門進去,果然見到雲江正在裡面,正將雲吞從鍋裡盛出。風笑笑大喜,跳過去抱著雲江的肩臂,嗔道:“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雲江小心的將雲吞放在一旁托盤上,側臉看到風笑笑披散著頭髮,笑著問道:“洗漱了嗎?”

風笑笑點點頭,道:“就等你回來給我束髮了呢!”

雲江笑的更開一點,端著托盤,示意風笑笑跟他去院子裡用早膳。風笑笑坐下來小口小口的吃著雲吞,雲江站在她身後給她通發再束髮,順便將昨夜得了新佩劍的事說與她聽,只隱去了無名道人灌他喝酒那一節。

風笑笑幾口把雲吞吃完,急道:“師兄快給我看看你的新佩劍!”

雲江哪有不依,當下便站直了身體,右臂伸出,長指捏印,道力於指尖流轉閃爍,突然,只見從疊翠亭方向飛來一陣熒光,雲江反手去握,那熒光恰好被他握在了手裡。風笑笑定睛看去,正是一把華美至極的寶劍。

女娃娃家家的,哪有不:()風來雲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