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江與風笑笑過了幾日極為清閒,如同脫離師長看管的懶散學童。白日裡雲江催促風笑笑修煉,自己去侍弄田地。晚間,風笑笑遞上胳膊來催促他修行,他懷著愧意,也任命的去啃咬吸食幾口那香甜的血液。

吸食的過程中,他的自控力一次比一次好。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傷在慢慢的恢復,元嬰的活力也在慢慢慢慢的甦醒,且他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風笑笑已完全相信,這特殊的雙修方法對雲江是有好處的,便十分認真的聽雲江的話,他說如何便如何。

他們倆在茂密的後山林間過著清閒的日子,殊不知前山早已亂成一團。

兩日前,枕月安以及聖丹坊的那四個昏迷的修士突然醒轉過來,師門的長者才將將高興的一天,誰料各自的護山結界洞開,數不清的妖魔湧上山頭,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那些妖魔並非衝著搶佔洞府,完完全全是為了擄掠修士。他們見到修士便群而攻之,打個重傷便火速擄走,待師門反應過來作出應對之時,已有枕月庵與聖丹坊均有百十名修士被擄走。雖則入侵的妖魔死傷慘重,但是比起被擄走的修士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了。

嫦婉仙子與龜甲真人立即上了朝陽觀的山門,請求金和真人的幫助。這世上修仙洞府同氣連枝,一方有難八方來援,可並不是說說的。枕月庵與安聖丹坊的護山結界破的蹊蹺,僅僅憑藉一群無腦的妖魔,是不能破了結界的,這便意味著兩座洞府已不再安全。嫦婉仙子與龜甲真人請求入朝陽觀避免,金和真人雖然心有不願,但是也不好在這個檔口拒絕,只好應允下來,教岱青真人去負責安排這兩個洞府近兩百個男修女修的住宿事宜。

“師兄,枕月庵與聖丹坊結界洞開,定然是他們內部出了內鬼,你不可能看不出來吧!”木榮真人深情急切,壓低聲音對金和真人說道。

金和真人點點頭,說道:“我自然也看出來了,當今世上能於外部強迫一座洞府護山結界的,除了那些避世不出靜待飛昇的真人外,我算一個,如今重生的恆野算一個,便沒有第三人了。此次恆野沒有現身,一群妖魔並無從外部破開結界的能力,那結界便只能是從內部破開的。”

木榮真人更為急慮,急問道:“師兄既然知道,那為何同意收留他們?現在那些人一股腦擠進咱們朝陽觀,禍亂之人定然也進了來!師兄你就不擔心——”

“除非咱們也出了內鬼,”金和真人語氣陡然轉冷:“能使得朝陽觀門戶洞開的,只能是朝陽觀的人,旁的人,沒那份能力。”

如此說來也是有理。只有本門的修士才瞭解本門護山結界的開啟方法,才能尋到機會從洞府內開啟結界。但若歹人入得山來,日日行走其中,也未必不能尋到法子。

金和真人便吩咐木榮真人,叫他暗中傳下令去,囑咐朝陽觀所以修士小心謹惕,防著這群外來修士們。同時也派出瀚雲真人出山,去查探如今各洞府情形。將將過了兩天,瀚雲真人又帶了幾個狼狽的青龍觀修士回來。青龍觀也發生妖魔入侵的事情,但是他們本身實力不濟,所受重創便也更大,大班修士被擄走。

青龍觀的青雲真人在金和真人面前大哭一場,為他那幫生死不明的弟子們。

瀚雲真人神情嚴肅,說道:“師兄,我們要早作打算!”

金和真人也繃著臉,看著遠方一言不發。

入夜,平天台四周萬籟俱寂,本來入定的金和真人突然睜開了眼,隨即便飛身而下,直往天柱山山腳而去。他于山門處破結界而出,當下便看見一黑袍人等候在此地。

“恆信真人,你膽子不小。”金和真人冷聲開口。

黑袍人伸手放下兜帽,不是旁人,正是濟世堂的恆信真人。

恆信真人抬手見禮,說道:“金和師兄,我沒有辦法,深夜求師兄一見,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