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賈芹和安良庭回了禪房時,閻趙氏和鮑趙氏姐妹已經恢復了情緒,雖二人還是顯得有些觸動,卻也已經能夠穩定說話了。

見賈芹他們進來,姐妹二人一同起身,給賈芹和安良庭磕頭謝恩,直言若不是賈芹和安良庭,她們姐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次重逢的。

安良庭倒說和自己沒多關係,一切都是賈芹的功勞,要謝恩就謝賈芹好了。

賈芹無奈,揮手說道:

“快起來吧,你們姐妹能夠再次相見,乃是你們二人自己的造化,和旁人無關。”

又看著閻駱旺說道:

“閻少爺,還請扶令正起來。”

閻駱旺聞言,攙扶了閻趙氏起來,閻趙氏則順勢拉著鮑趙氏起身,姐妹二人似乎已經情深義重了。

復坐下後,賈芹看著鮑趙氏說道:

“你妹妹涉及殺頭的事情,所以,你今日認了她,就你自己知曉就行,不得與任何人說,不然就是害了你妹妹。”

鮑趙氏聽了,大驚,忙問閻趙氏怎麼回事,閻趙氏搖頭,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賈芹幫著說道:

“你就別多問了,這樣的事情,你不知道才好,總之,今日之事,你回去後,只你自己知道就行,萬不可跟其他人說。”

說到最後,不經意顯露出了幾分威嚴來,讓鮑趙氏有些驚駭,忙點頭應承。

閻趙氏見狀,寬慰了她幾句。

賈芹知道,閻趙氏才是重點,便讓人將鮑趙氏先帶出去招待,隨後看著閻趙氏,等待她自己表明態度。

閻趙氏斟酌了一下,又看了看閻駱旺後,這才說道:

“我被那些畜生擄走,遭到玷汙,其間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隨即,說出了一個讓賈芹意料之內,而安良庭和閻駱旺聽後,卻是驚駭不已的訊息。

那些玷汙閻趙氏的人中,有一個名號‘璧伏’的少公子,應該是他們一夥的領頭人。

閻趙氏無意間聽到這璧伏少公子,和衛若蘭的對話。

“衛兄,令尊準備的如何了?”

“回少公子,都已經準備妥當,鐵網山附近出口,至少埋伏了二十人,都隱藏成了附近的獵戶村民,待來年秋獮一起,他們就可暗中隱藏,保證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

“這就好,十三年了,本公子等了十三年了,終於可以一血父仇,殺了現今那個弒兄的狗皇帝!”

“少公子還請慎言,這裡雖然都是咱們的人,可難免人多眼雜,若被傳出去就不好了。”

“是了,倒是本公子失態,衛兄,待事成之後,本公子定封令尊為侯爵,那時,你娶忠靖侯府史家的小姐,就不算門不當戶不對了。”

“衛若蘭多謝少公子,這些都是在下和家父應該做的。”

從閻趙氏口中得知這段對話,賈芹並沒有太大的波動,而安良庭和閻駱旺聽後,卻是極為驚駭。

“他們…他們竟然密謀弒君?”

閻駱旺驚駭過後,就是驚喜,忙問閻趙氏:

“秋窈,你確定自己聽到的是這些?”

閻趙氏滿臉白皙,輕輕頷首:

“作為一個探子,這樣的訊息,自然不敢胡說的。”

閻駱旺見她臉色如此,便明白了什麼,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群畜生!”

“不過這樣也好,我立馬回去告知祖父,讓皇上立馬將這些人的腦袋砍了!”

話音剛落,賈芹忙制止:

“閻少爺,你冷靜一些,雖然令正所言不假,可終究只是一面之詞,皇上未必會信。”

“其次,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洗刷了你祖父身上的罪名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