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汪興仁毫無底線的話,黃少卿很是憤怒,可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反駁,只得看向賈芹,想看看賈芹有無理由反駁。

賈芹會意,立馬質疑:

“汪百戶,你說你們有證人證據,那就拿出來比對一下,看看咱們兩方誰的證據更準確一些。”

“不然,你就是胡說八道,無中生有,胡攪蠻纏罷了!”

汪興仁聽了,也不惱怒,冷笑:

“我說過的,那是機密,又豈能隨意給你們看?”

“待我們僉事使大人來了,自有定論。”

賈芹冷然接話:

“既如此,那你就等著你們僉事使大人來吧,我們蘭訪寺可沒功夫在這裡跟你空耗著。”

又向上首的黃少卿請示:

“少卿大人,下官以為,唐九圭乃重要犯人和證人,不如現在就將其押回蘭訪寺衙署,也免得節外生枝。”

黃少卿覺得沒問題,同意了他的請示。

汪興仁見狀,有些著急了,眼下看來,這個唐九圭很有可能就是破案關鍵,可不能讓蘭訪寺的人就這麼帶走了。

得將蘭訪寺的人攔住才行,待他們的僉事使大人來了,就可以直接搶人了。

就在他正著急思索對策之時,突然聽到譚梧彥喊了一聲:

“等一等!”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黃少卿問:

“譚寺丞,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譚梧彥質疑道:

“大人,案子到此還沒有破,現在只能證明唐九圭確實是有作案的嫌疑,可他到底是怎麼和山匪勾連的,那些兵甲又到底去了哪裡,都還沒有查明。”

“下官可記得太子殿下說了,讓賈寺案七日之內,將此案查明的。”

“如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恐怕是不妥吧?”

汪興仁聽了大喜,他正想著怎麼將蘭訪寺的人攔住,沒想到就有人替他想出了辦法來。

帶著幾分驚喜,冷然旁觀起來。

這時,黃少卿接話了:

“譚寺丞,目前來看,唐九圭有重大的嫌疑,案破就在此人身上,本官以為,賈寺案已然查明瞭真相。”

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這時候,他們蘭訪寺將人帶走,那就是搶佔先機,可譚梧彥竟然還在阻攔?

譚梧彥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剛剛看得真切,賈芹竟然輕鬆將徐正遠這個寺推給拿下了。

後面的事情,更不在他的掌控之內,眼看著賈芹就要過關了,他如何能夠心甘?

原本他還想著,今日看著賈芹垮臺,卻沒想到,賈芹不僅沒垮臺,徐正遠先沒了。

雖說徐正遠的死活和他沒什麼關係,可卻讓他有種兔死狐悲之感,也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如果今日沒能打壓住賈芹,此後賈芹絕對會威脅到他在蘭訪寺的地位,絕不能讓賈芹如此輕易就過關。

因而,面對黃少卿生硬的語氣,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大人,下官是親耳聽到太子殿下說,讓賈寺案將此案查明真相的,如今還不明不白,自然算不得查明真相。”

說著,看向了賈芹,問道:

“賈寺案,你說唐九圭是元兇,除了這些證人證據外,可還有其他的證據?”

賈芹淡淡地搖頭:“再沒有了。”

這話一出,譚梧彥眼底閃過精光,嘴角微揚,冷漠地掃視了賈芹一眼,便又向黃少卿說道:

“大人,您也聽到了,賈寺案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證人和證據,下官以為,此案還未查明,不能這麼著急回衙署。”

黃少卿聽得臉色有些鐵青了,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譚梧彥和賈芹之間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