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六天過去,這日離破案的期限只差最後一天了。

李大槐這時有些著急,因為他蹲守了王平好就幾天了,依舊是沒有所得。

這個王平的銀子,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根本查不出,到底是誰給了他這些銀子的。

一開始,查出來不少事情,李大槐頗為驚喜,只以為順著往下查,定能查出結果來。

可眼下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哎呦,這不是李大槐李直長嗎?”

就在李大槐暗自憂愁時,突然迎面碰到了老熟人,風羽衛的百戶使汪興仁。

李大槐正發愁,一聽汪興仁如此嘲諷,頓時起了怒火:

“汪興仁,別在這裡耀武揚威的,快滾!”

說著,將自己的人都招了來,一時竟有二十好幾個寺辦。

汪興仁見狀,來了興趣:

“哎呀,看樣子是升官了嘛,竟然有這麼多手下了?”

李大槐冷冷地盯著他:

“你有屁就快放,不然,就趕緊滾,你當我們蘭訪寺真怕你?”

汪興仁聽了,恥笑:

“真是可笑,你們蘭訪寺能做什?你告訴我?”

李大槐一時語塞,只得漲紅了臉,怒瞪著他。

眼見他如此,汪興仁更覺得可笑了:

“哈哈…李大槐,你就算升官了,不還是這樣慫嗎?”

李大槐立馬抽出佩刀,盯著他:

“汪興仁,你敢不敢跟我一對一決鬥?”

汪興仁露出幾分誇張的驚恐:

“你如此厲害,我好怕呦…”

“只是,本官可是有重要案子要查,為何要跟你決鬥?”

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大槐。

李大槐一時氣極,卻也忍住了,同時想到了什麼,接話詢問:

“你也是來查王平的吧?”

汪興仁毫不遲疑地回道:

“沒錯,我們確實在查兵器所的庫大使王平,看你的樣子,怕是沒什麼收穫吧?”

“要不要本官向你們透露一點線索?”

李大槐聽得心驚,反問:

“難道你已經查清楚了?”

汪興仁微微昂首:

“那是自然,咱們風羽衛可是皇權特許,查辦案子,可以特事特辦,只要有嫌疑都可以抓來審訊。”

說到著,鄙夷地看著李大槐:

“而你們蘭訪寺可就慘多了,查案呢,只能暗中觀察,什麼也做不了,嘖嘖嘖…可憐呦!”

這話一出,李大槐臉色變得鐵青,怒視著汪興仁。

汪興仁卻毫不在意,接著說:

“本官如果沒猜錯,你肯定卡在了王平的銀子從何而來的問題上吧?”

“這個,我們風羽衛早就查清楚了,看在咱們也算是多年相識的份上,本官可以向你透露一個重要線索,想不想聽啊?”

李大槐當然不信,汪興仁會這麼好心,告訴自己重要線索,只不過是想羞辱自己,或是誘導自己往別的方向去查。

若真信的他的鬼話,那就上當了。

當即嚴詞拒絕:

“哼!用不著你來假惺惺的示好,我們蘭訪寺就還未向別人低頭乞好的時候。”

說完,昂首挺胸,帶著一眾下屬離開了,他知道,在這裡說這些屁話只能浪費時間,沒有任何作用,不如早些離開。

汪興仁則朝著他招手:

“哎呀,你這人怎麼總是這般死腦筋?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官可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你。”

“是真有有關王平的線索,你不想聽的話,錯過了就再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