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守備衙門。

在後方有一牢獄,被關押進來的李衙內逐漸清醒了過來。

待發現自己竟然被關押進了牢房後,便立馬大喊大叫:

“狗東西,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關押本衙內?”

“快放了本衙內,不然讓你們好看!”

外頭的獄卒根本就不搭理他,任由他叫喚。

喊了好久,沒人回應,李衙內也就不再叫喚,開始回憶自己為何會被抓來。

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再次高喊:

“賈芹你個狗東西!敢陰本衙內,你給我等著,看本衙內出去,怎麼治你!”

話音剛落,就聽外頭傳來淡淡地警告聲:

“叫什麼叫,如今你可是罪犯,證據確鑿,你無從抵賴!”

李衙內看了過去,見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仔細想了想,突記得就是此人抓了自己,立馬怒問:

“你是誰?竟然敢抓本衙內,快放了我,不然,我姐夫定讓你好看!”

這個說話的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安良庭。

聽李衙內如此說,安良庭冷哼:

“哼!我是誰?我是誰你難道忘了嗎?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

說到最後,安良庭怒氣衝衝,咬牙切齒。

李衙內嚇了一大跳,仔細地看了看他後,接著怒道:

“狗東西,吼那麼大聲做什麼?”

“本衙內見得人多了,你這狗東西,本衙內還真不知道!”

聽他一口一個狗東西地稱呼自己,安良庭滿臉陰沉,揮手吩咐獄卒開啟牢房門。

李衙內見狀,喜道:

“哎呦,知道本衙內的威風了?早如此不就好了?”

說著,便準備離開這牢房。

“嘭!”

突聽到一聲巨響,只見李衙內被安良庭一拳打飛,重重摔倒在地。

“噗嗤…哎呦娘耶…疼死了…”

李衙內瞬間吐血,又痛哭流涕。

安良庭卻冷冷盯著他:

“李衙內,你不認識我,我不怪你,但你肯定聽說過我兒子的未婚妻張金哥!”

李衙內此時鼻涕眼淚以及鮮血一起在流,聽了這話後,總算明白了過來,驚駭地看著安良庭:

“是你…我倒把你給忘了,你…你想怎麼樣?”

安良庭咬牙切齒:

“我想怎麼樣?你們逼死了張金哥,也間接逼死了我的兒子,如今你落到我的手中,你覺得我想怎麼樣?”

看著安良庭滿臉猙獰,甚至有些扭曲,李衙內害怕極了,也顧不得疼了,哆哆嗦嗦地往後邊挪動,又哭訴:

“你兒子死了,和我沒什麼關係的,你要怪就怪……”

一時間,李衙內也說不出什麼來。

安良庭見他怕了,便慢慢朝他走去,一邊走一邊問:

“你說,要怪就怪誰?是誰害死了我的兒子呢?”

李衙內見他走來,越發畏懼了,渾身抖動,嘴唇囁嚅:

“你不能殺我,我姐夫是京兆府府尹,你不能殺我…”

“你兒子不是我殺的啊,你要怪……就怪淨虛,對,就是淨虛這老尼姑,是她走了賈家的門路,才逼死張金哥的,和我無關啊!”

安良庭沉聲接話:

“你敢說和你無關,你明知張金哥已經有了婚約在身,你卻仍舊上門提親。”

“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兒子和張金哥早已成親,如今說不定,我的孫兒都出世了!”

“可是,他們都死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知道白髮人送黑髮人有多痛苦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