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芹說,竟然要扳倒周八裨時,安良庭滿心的驚詫和不可置信。

原本他就在想,賈芹為何讓他彈劾周八裨縱容李衙內?

這時總算明白了過來,賈芹竟然要徹底扳倒周八裨這個府尹。

除了驚詫之外,更多的還是覺得賈芹是不是瘋了?

賈芹不過一介白身,竟然大言不慚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在安良庭看來,真是有些瘋狂。

同時也有些後悔,早知賈芹玩這麼大,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彈劾周八裨的。

想到這裡,安良庭神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眼見安良庭如此神色,賈芹並不覺得意外,端起義東剛剛奉的茶水品嚐了一口,這才淡淡地反問:

“莫非安將軍以為,如今的局勢,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安良庭聽了,愣了愣,沉聲詢問:“你什麼意思?”

賈芹平靜解釋:

“安將軍,從你打算抓李衙內,替你兒子報仇那一刻開始,你和周八裨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安良庭聞言,眼中瞳孔瞬間縮小數倍,緊盯著賈芹:

“那夜送信給本將軍的,果然是你!”

賈芹坦然承認:

“沒錯,你得到的那封信,就是我寫的,同時,淨虛和李衙內兩人的事情,也是我設計而成的。”

安良庭聽了這話,心中突然感覺一涼,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看著賈芹,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如果按照賈芹所言,他自始至終都被賈芹利用,直到現在為止。

同時,也有些憤怒:

“你…你這小子,好膽,敢算計本將軍!”

賈芹平靜地回道:

“算計談不上,咱們這是合作共贏,李衙內和淨虛,都是間接害死你兒子的人。”

“你一直苦等報仇時機,難道我給你提供的這個時機有什麼不好嗎?”

安良庭聽了這話,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賈芹見他沒話說,又接著道:

“不論是淨虛還是李衙內,兩人都是惡人,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可謂是天理難容的罪惡之徒。”

“咱們聯手將他們除掉,那是替天行道,是積德的好事。”

“況且,也替將軍你的兒子報了仇,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安良庭下意識點頭,又急忙搖頭:

“不對,李衙內和淨虛兩人確實該死,可這和周八裨有什麼關係?”

“本將軍只是地方守備,若真將周八裨得罪死,本將軍恐怕也不好過。”

賈芹冷笑:

“安將軍,事到如今,你還以為自己沒有得罪死周八裨呢?”

“剛剛我就說過了,從你抓李衙內那一刻開始,你和周八裨的仇就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至於處置李衙內和周八裨有什麼關係,自然是有很大的關係,因為不扳倒周八裨,李衙內就永遠有一線生機,永遠別想讓李衙內受到應有的懲罰!”

“因此,周八裨也一定會報復安將軍你!”

這話一出,安良庭再無話可說。

正如賈芹所言,他似乎已經沒了退路,如果要嚴懲李衙內,周八裨絕對不會放過他。

沉默了好一會,安良庭看著賈芹,見他滿臉坦然之色,就像是根本就沒有當做一回事一般,心中更為驚疑了。

“可是周八裨是正三品大臣,你我拿什麼來扳倒他?”

最終,安良庭只得試探著詢問一句。

賈芹挑眉:

“周八裨背後是忠順王,而忠順王最近在頻繁拉攏朝臣,忠順王雖然是今上的胞弟,可今上肯定不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