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二月二十。

賈芹一早起來,陪著周氏吃了早飯後,辭別了周氏,坐著馬車往傅家而來。

剛到離傅家不遠處,就看到傅試坐著官轎離開,似乎往京兆府衙門而去,賈芹先讓義東停下馬車,別急前往。

待目送傅試離開,賈芹這才吩咐義東驅馬車來到傅家門口。

在門口等待了約摸半個時辰,這才下了馬車,大搖大擺地來到門口,對著傅家門房說道:

“我乃榮國府管事,奉你們大爺之命,特來傳話,讓你們速請你們家小姐出來,上榮國府去。”

說著,拿出了自己管事的對牌來。

傅家的下人都知道,自家大爺認了榮國府老爺為座師,而且經常去榮國府拜會,這時見賈芹拿出榮國府管事對牌來,一點也不懷疑賈芹說得不對。

亦不敢怠慢,急忙回應:

“您稍等,小的這就進去通傳。”

傅家後院中。

傅秋芳正坐在梳妝檯前,由冬兒給她梳妝打扮。

因得知賈芹今日定會來接自己,故而有心打扮一番,還拿出了平日裡很少戴的鳳釵。

見時辰不早了,冬兒面帶幾分急迫,說道:

“小姐,這會都快巳時了,也不見賈公子來,賈公子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傅秋芳內心一跳,瞪了冬兒一眼:

“胡說!賈公子洪福齊天,怎會出事,叫你烏鴉嘴。”

冬兒也知自己多嘴,急忙打自己嘴,又告罪:

“是婢子說錯了,小姐莫怪。”

傅秋芳微微蹙眉,起身望了望窗外,內心跳動得厲害,心想,賈芹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冬兒又問:

“小姐,您說賈公子會怎麼請您出去呢?”

“大爺可都吩咐了所有人,不準您出門的,賈公子他……”

話還沒說完,傅秋芳便打斷了:

“好了,冬兒,你也是見過賈公子兩次的人,他既然說可以請我出門,定然可以的,你就別多想了。”

話音剛落,就聽外頭有小丫鬟通傳:

“小姐,外頭來了一個榮國府管事,說是奉大爺之命,請您去榮國府。”

這話一出,傅秋芳和冬兒都愣住了,過了半響,才見傅秋芳回話:

“我知道了,這就出來。”

冬兒卻著急地詢問:

“怎麼辦?小姐,這時候您若去了榮國府,等會賈公子來了,見您不在,該怎麼辦啊?”

傅秋芳則蹙眉:

“不對,兄長雖經常去榮國府,可從未說過讓我也去的。”

冬兒順勢猜測:

“小姐,您是懷疑門口的人不是榮國府管事?”

傅秋芳輕輕點頭,又眼神微閃,看著冬兒:

“冬兒,咱們先出去看看,若果真是榮國府管事來請,咱們就想辦法推辭。”

其實她還有一個猜測在心裡,只是不敢說出來,那就是這個‘假冒’榮國府管事的人,有可能就是賈芹!

如果真是賈芹,那就更沒理由不出去了。

於是,主僕二人收拾一番,很是輕快地跟著傳話的丫鬟出來。

傅家的管家也知道此事,絲毫沒阻攔,任由她們離開。

主僕二人皆覺得內心狂跳,越發覺得,門口等他們的,就是賈芹了!

因為,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畢竟,傅試可是嚴令所有人,不準讓傅秋芳出門的。

主僕兩個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沒一會,就出了儀門,直往大門而來。

遠遠地,就看到賈芹立於門口等待。

傅秋芳內心怦然跳動,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