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橋下一直是閒散人員集散地,流浪的,乞討的,吸毒的,艾滋的,酗酒的,基本都在這個地方聚集,一輛小轎車徐徐開來,開車的是個男人,他似乎還挺淡定,他把車開到地下通口停了下來,他下車了,通道口有幾個人在觀望,好像有人在等他,他慢慢走了過去。

1小時後,郭天和劉大海蹲在男屍旁邊。

郭天看了看,“沒有手錶,皮夾和鞋子,只穿了襪子,他被扒了個精光。”

劉大海說,“在這一帶,能保住補牙就該謝天謝地了。”

郭天應景的掰開他的嘴巴,“牙齒還在,他很講究打扮,指甲修剪得不錯。”

劉大海對這一帶的人見得很多,“不管他是不是檸檬味香水或穿乾洗衣服,出現在盛開街和d街口,就表示他是來吸毒的,他應該直接拒絕的。”

郭天看著遠處聚集的一夥人,“或許某些人不接受拒絕。”

李琳琳和陸佩來到車輛廢棄場。

李琳琳問,“你來奧市很多年了吧?”

李維說,“十幾年是有的了。”

陸佩說,“歡迎來到變裝者的天堂。”

李維說,“看得出來,這是個浪漫的城市。”

死者仰躺在廢棄的輪胎裡,陸佩剛蹲下來看屍體,身後閃光燈閃了一下,李維拿著手機在拍照。

陸佩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倒是頭一遭。”

李維說,“不是搶你的工作,這是我的個人收藏。”

李琳琳說,“隨你高興,記得捎一份給我。”

陸佩說,“額頭有段小切痕。”

男屍沒有穿上衣,全身只有一條內褲。

李琳琳看著他的臉,“看來他曾經有化妝,擦了腮紅和口紅。”

陸佩示意她看對面廢棄的客車,“變裝者嘛,符合特徵描述,對面就是蜜月套房,一夜情變成匿名性兇殺。”

李琳琳說,“謀殺案通常涉及個人隱私。”

陸佩說,“也許跳最後一支舞的人,留下一朵胸花。”

李琳琳說,“我還是寧可要他的衣服。”

李小衛也到了,他看著屍體有點發愁,正琢磨怎麼把屍體弄出來。

李維說,“我來幫你忙。”

李小衛問李琳琳,“你覺得鋼鋸夠用嗎?”

李琳琳搖頭,“不夠,所以才會發明電動鋸。”

陸佩搜了半天客車,“只找到一個無頭洋娃娃。”

李琳琳說,“在奧市並不違法,李小衛,怎麼了?你找到什麼?”

李小衛摳頭,“我只是在想,希望我死的時候不要只穿內褲。”

錢淺剛到現場,圍觀的女人說,“帥哥,你幹嘛那麼急?夜還很長呢。”

錢淺說,“我正在工作。”

女人說,“我們同病相憐,我也在工作。”

錢淺問,“是嗎?你和他一起工作嗎?”

女人說,“不,告訴你,像他那種帥哥,我知道一堆女人擠破頭想跟他玩玩,但他可不是誰的客人。”

錢淺走到郭天旁邊,“那傢伙走過來的嗎?我沒看到車子。”

郭天說,“是還沒找到。”

錢淺說,“我猜也沒人看到車子開走了。”

法醫室裡。

張哲說,“多處刺傷,最深的傷口,刺穿胸主動脈和右主支氣管,比對過指紋,他叫葉瀟,有持有毒品前科,這也不是第一次他和死神交手,他患有肝硬化,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酗酒多年,而且因為使用不潔針頭而得肝炎。”

郭天說,“中醫說肝是掌管怒氣的器官,毒蟲和酒鬼怒焰高漲,所以也毀了肝。”

張哲說,“其實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