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沒說完,突然想到什麼,改了主意,聲音軟了些,「還有點疼。」

傅雁棲果然緊張起來,「還疼?醫生不都說了是皮外傷,你這幾天抹藥了嗎?」

阮安可憐巴巴地說:「抹不抹的吧,反正我身體本來就不好,也不差這一件,何況,也沒人在意我身上有沒有傷,疼不疼……不對,」阮安聽起來聲音低落,帶了三分憔悴,三分認命,四分自暴自棄,「你還是在乎的,畢竟我身上要是有傷,你玩起來就不盡興了。」

傅雁棲舌尖頂了頂左腮,笑了,「你是不是沒弄清楚,我還沒玩過你呢。」

阮安耳朵紅了,「怎麼,在你眼裡沒捅|進去都不算玩嗎?」

傅雁棲:「……」

他甘拜下風。

「藥記得每天抹,不然疼的是你自己,」傅雁棲又問:「藥帶去了嗎?」

阮安心想他早就不疼了,於是說:「沒帶。」

傅雁棲又不說話了。

阮安:「傅總,傅總?沒事的話我就……」

「阮安,」傅雁棲開口,「……我前幾天忙工作,年後公司很忙。」

他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阮安卻莫名其妙地聽懂了。

他心裡的無名火突然消了。

「我讓陳秘書把藥給你寄過去,每天都要抹,抹完給我拍照,聽到了嗎?」

阮安嚥了口唾沫,手指扣著酒店牆上的桌布,慢慢道:「為什麼……」

傅雁棲提了口氣,阮安以為他要說什麼,但過了一會兒,只聽他說:「沒有為什麼。」

於是阮安答道:「哦……」

電話裡沉默半晌,阮安率先扛不住,他說:「我掛了,明天還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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