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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宋遠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聲音蒼涼沙啞的回道:「你說的對,嫣兒每次去見的人都是我,我們最後一次相約,便是昨日的觀音廟,我去了以後遲遲沒有見到她,以為錢縣令沒讓她出來,便獨自回家。
我沒想到,那湯鍋裡……燉的是嫣兒!」
說到此,宋遠滿目悲涼,抬手抓著自己的心口,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祁熹卻彷彿聞到了他靈魂腐爛的味道。
「我屢次考取功名,也是為她,我只知道錢縣令瞧不起我,卻不知是為何瞧不起,原來……」他艱難的扯動麵皮,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原來是為了這般……」
這一切,何止一個孽緣能夠說得明白。
祁熹繼續問:「曹勇忠,你來了埂子坡後,發現你的母親這些年竟然收養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享受著本該你享受的一切,你找到錢大人,利用錢大人的名聲威脅他,錢大人為了平息這件事,便給了你一家茶樓!」
「本來,你準備繼續隱忍,直到有一天,你看見了宋遠和錢大人之女幽會,你心中的恨意再也掩蓋不住!」
曹勇忠抬起通紅的眸子,看著祁熹,憨厚的臉上露出猙獰可怖的笑容:「沒錯!是我殺了嫣兒!我不止殺了她,我不止殺了她,我還強佔了她!你知道嗎?我看著她在我身下滿臉是淚的求饒,我心裡無比的痛快!」
曹勇忠捏著嗓子,模仿著錢嫣兒的聲音:「小叔!我求你放過我!小叔!我好痛!」
「哈哈哈哈哈……」他張狂的大笑:「她不知道,她每次越是喊我小叔,我就越興奮!」
祁熹閉了閉眼。
謊言往往是真相的遮羞布。
當遮羞布被揭開,裡面藏著的是早已腐爛生蛆的真相。
據丫鬟所說,錢嫣兒每次夢魘時,都會喊小書。
祁熹原來以為是個人名。
當她推演出整件事情的真相時,才發現,小叔,原來是稱謂。
「我把她殺了,我們身體裡流著相同的血,我想看看她的心是什麼顏色!可惜,她的內臟跟我以前殺的羊沒啥大區別!
她不是喜歡宋遠嗎?我就把她熬爛了,趁宋遠不注意,把鍋裡的羊肉撈出來,把她倒進去!你們知道她的內臟被我放在哪裡嗎?哈哈哈……」
第34章 親手指認
曹勇忠瘋狂大笑。
錢大人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伏在地上一陣陣乾嘔。
祁熹聽的毛骨悚然,這一步,正是她沒有推演到的。
她不知道曹勇忠會把錢嫣兒的內臟藏在了什麼地方。
可看著錢大人的反應,祁熹已經知道了結果。
「老夫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祁熹無力的看著場上最淡定的老嫗。
只聽錢老夫人深吸一口氣,淡淡的睜開眼,目光直視著祁熹:「這一切,都跟老太婆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殺人。」
從小到大,祁熹所接受到的教育都告訴她,母愛是這個世界最偉大的一種情感。
可她看著面前的老嫗,才發現,人竟然可以如此的自私。
「曹勇忠,」祁熹又將視線放在還處在癲狂狀態的曹勇忠身上,「你還準備包庇她嗎?」
曹勇忠一會兒狂笑,一會兒痛哭,嘴裡一直重複著:「我殺了她,她的腸子真長……她的心真嫩……」
「是啊,她還懷了你的孩子。」祁熹淡淡的道:「那個因為叔叔和侄女苟且產生的生命!」
曹勇忠彷彿被鎮住,癲狂的狀態戛然而止,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祁熹聲音輕緩無力:「我說,錢嫣兒懷了你的孩子,孩子還不足月餘。」
「她懷了我的孩子?!她懷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