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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將仵作剝皮送到秦止眼皮子底下,便是一種挑釁。
對方出了招,秦止便接招。
只是這偌大的京城,究竟是誰這麼惡毒?
殺人,剝皮。
如此光明正大的殺人,如果是榜眼或者探花,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祁熹總覺得有什麼事,被她忽略了。
想不通,便不再想,她索性便不顧屁股上的痛,跟著秦止去了清御司。
清御司,是一個直達天聽的部門。
所需款項,國庫直接撥款。
這還是祁熹第一次來清御司。
清御司建在皇城外的山腳下,走近才發現,這裡就是一處普通的宅子,跟她想像中的宮殿相差太遠。
甚至都沒有兆尹府衙來的氣派。
說普通,卻也不普通,佔地面積三個兆尹府衙都沒法比。
進門處的照壁上描畫著閻羅殿的場景。
穿過照壁,便是一個極大的院子,院中寸草不生。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排排彷彿複製貼上的房子,房門上掛著號碼牌。
不時有人的慘叫求饒聲從牢裡傳出來。
這是一處人間修羅場。
而秦止,就是這裡的王。
他冷血,無情,陰鶩,狠毒。
卻也是那個會問祁熹是不是饞他的身子的普通男子。
前世,祁熹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秦止這樣的人,她還是第一次接觸到。
任何的形容詞都無法形容他,卻又都能形容他。
他不受任何人約束,性格隨心情而變。
黑甲侍衛的動作很快,秦止趕到廳房時,榜眼和探花已經在此等候了。
第95章 封家出世
二人都知陸宇暴斃一事,這深更半夜,被清御司從被窩拖過來,他們臉上寫滿了忐忑和迷茫。
見秦止走近,跪地行禮。
「武舉榜眼封浩,拜見大人!」
「武舉探花劉青華,拜見大人!」
秦止徑直走向廳中的官帽椅上,大刺刺的坐下,眉梢微揚,看向一身玄色勁裝的封浩,問道:「封家的人?」
封浩垂著眸子,音色洪亮:「是。」
封家世代習武,在太祖皇帝時期,曾出過一位名震大陵的將領。
後不知為何,整個家族隱士搬遷,先皇曾派心腹去請其出山,被封家當家人婉拒。
封家也逐漸變得神秘。
他竟不知,這次的武舉中,還有封家的人。
秦止摩挲指尖,問出的話絲毫不留情面:「既是封家之人,何故只得了個榜眼?」
封家之人出世,如無意外,定能拔得頭籌。
封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那模樣,看著便知其秉性敦厚:「可能是在下學藝不精,多年未曾出來闖蕩,竟不知外面人的功夫都這般厲害了。」
祁熹和封浩氣場相投,祁熹對他非常有好感。
封浩感受到祁熹的視線,在秦止看不到的地方,朝祁熹眨眨眼,動作熟稔的好似自己人一般。
祁熹:「……」這孩子莫不是有什麼大病?
秦止又開始問劉青華:「你呢?可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劉青華沉下心回憶那天的場景。
當時他的心思都放在比試上面,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正常:「在下記得,陸宇當時上場的時候飲酒了,我們習武之人,需要頭腦清醒,見招拆招,也或許,陸宇是為了讓自己放鬆些!」
都說十年寒窗苦,文科苦,武科更是苦。
習武的最佳年齡是六歲,那是一個孩子剛剛記事的年歲。
從記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