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襄君搖頭:「沒。」

「那就好 腳呢,疼嗎?」

「還好。」

其實她並未崴腳。

許襄君將臉貼在他肩頭,安安靜靜感知幻象似的此刻。

宮裡這麼些年,今夜頭遭在幾十雙眼中光明正大與她在一道,這種感覺十分奇妙、異常滿足。

黎至腳下步子不免放慢,私心想讓人們再看久些,讓人知道他身邊有她。

便是不知模樣、不知名姓,他也不是獨自一人。

到了宿間,他將人放到床上,忙蹲身。

撥開裙角,手剛剛握住她腳踝,許襄君伸手捏住他下顎,質問:「怎麼回事。」

他溫雋著五官掙開她的手,低頭去檢視腳踝傷到什麼程度、有無大礙,該如何醫治。

「太子本就是受『冤』,我將這些疑點拋給緒王,他怕夏昭瑄知道實情,便起了乘著眼下形勢,除乾淨才無後患。不料手下有人投誠,知曉我行了此事。」

「襄君今日無妄之災怪我不夠謹慎,驚著你了。」

原來他是想緒王暗殺太子,反一招拿著證據扯下緒王,真是好漂亮的一箭雙鵰。

難怪是流放,關竅竟在這處。

只是明面上看著簡單的東西,背地裡不知精心設計了多久,千里之外又是如何險惡。

她偏側頭從黎至肩看過去,屋內是燃好的炭盆。

這是料準了她今日會來。

許襄君微微擰眉:「可是難了,宮內瞞了這麼久,如今該怎麼辦,她可沒這麼好糊弄。」

黎至還仔細在瞧她傷,許襄君忍笑抿唇,斂目看著他。

看她腳踝素瓷無礙,指腹不忍蹭擦,喉嚨滾湧一陣。

仰頭,許襄君正勾魂攝魄地望他,霧濛濛滲水的眸子實在難不讓人起混念:「我會處理,再等些時日,夏昭瑄一出事,陛下也難保緒王,誓要懲戒了。」

「有我,你無礙的。」

許襄君嫣然含笑,塌肩湊近:「是嗎?」

嬌滴滴聲音撓人,他此刻氣息洶湧,握住腳踝的手不住往上攀撫。

「是。」

除非陛下將緒王罪過錯按到他人頭上,不然緒王難逃此劫。

這遭要賭了,看陛下如何抉擇,一毫行差踏錯便謬以千里。人心不可賭,但許襄君的心他確知,這局他當是不會輸。

怕許襄君延順往下剖析他心中謀算,起身,欺身將人攏住,嗓子凝片紅,細細顫問:「能,能嗎。」

一下隔著布料吻到她肩頭,身上隱忍著發燙。

眼中晦澀升溫,輕輕問:「你沒傷著,為何人前那樣。」

這屬實是明知故問,可答案卻正好能破開眼下景象。

許襄君唇角貼上他耳廓:「機會難得,想黎常侍在人前寵寵我。」

黎至胸腔悶響,下顎一側便吮住她頸側,傾身將人揉進褥子裡:「那方才,襄君可滿意?」

他氣息聲聲撕撞開周遭靜謐。

黎至乖巧的像在求賞,她笑笑:「尚可。」

他順著側頸遊走,唇角貼過下頜,緩緩咬住她唇角、壓住唇峰,親吮片刻,抬手撫著她面龐。

這雙滿眼氤氳的眸子太漂亮了,看得人心口灼燙,抬手將她腰側狠狠摁住。

許襄君嬌嗔:「院外全是人?」

指尖卻鉤散他衣帶,小手貼上他肌膚。

黎至躬身顫慄,隔著衣裳摁停她動作,氣吁吁道:「我背上還未好全,可能不好看。」

「那我不看。」她閉上眼,抿著笑將他衣襟徹底散開。

黎至跪上|床榻,如若珍寶樣擁著她。

心裡總覺著這樣是對她不敬,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