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無忌憚地把人丟海里拖了一路。

這樣的瘋子,沒有人會不怕的。

提起陳觀野,莉莉突然想到了什麼,「不過,我打聽過了,他們那船主跟我們這邊富商和□□關係不錯,資源人脈都很廣,警方做不了的事情,他們也許都能辦得到,你們都是中國人,應該好交流,要不你找他問問?」

要說周遠夏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那就只有陳觀野。

八年前難堪的分手,本就讓他們的關係到了冰點。

八年後一見面又把他送牢裡蹲了。

他們這樣水火不容的關係,她不覺得陳觀野會搭理她。

可是,等了三天,警方那邊依舊毫無進展。

莉莉只能在她耳邊唸叨,「周啊,你去試試吧,這是我們接近盜獵者線索最近的一次,錯過了,也許就沒有有第二次機會了。這已經是第四隻了……」

輾轉一夜,周遠夏還是問清楚了他出獄的時間,提前渡船離島了。

納尼塔的午後,難得下了一場暴雨。

原本濕熱的天氣總算涼了下來。

周遠夏一直等在警局門口,雨剛停,陳觀野就出來了。

此時的他,還穿著三天前的那身白色椰子襯衣,頭髮凌亂,英挺的臉上有些許疲意。比起過去的輕狂桀驁,現在他身上還帶著一種猶如深海般隱忍沉鬱的氣質。

難以捉摸。

他的同伴們紛紛打車離開,他似乎有別的事情並沒有和他們同行。

隨意擺了擺手,朝著另一條道走去。

周遠夏看向鑰匙扣上那個海獺吊墜,一咬牙,開門追了過去。

「陳觀野!」

這是重逢以來,她第一次叫他。

前面的人腳步一頓,視線抬了過來。

或許因為從沒想過會見面,她一直不知道如今相遇,該以怎樣的姿態來面對他。

是該先寒暄一下,還是說點什麼緩解尷尬的氛圍?

可眼下她又很著急找到那兩人,腦子裡的詞彙轉了一圈,也沒什麼合適的,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聽說你是來這邊旅行的,應該不太熟,你住哪兒,我送你回酒店?」

陳觀野神色冷淡地掃了她一眼,「我們認識?」

「……」

好吧。

雖然性子變了不少,但記仇的毛病,倒是的確沒改。

畢竟今日有求於他,她還是耐心地解釋道:「那日我是怕你有所不便,所以才裝作的不認識。」

陳觀野對於這個回答似乎並沒有興趣,扭頭繼續走。

周遠夏愣一下,果然,他也同樣不想看見自己。

還是速戰速決吧。

周遠夏追了過去,索性開門見山地說道,「最近海域很多海獺被活活剝皮,盜獵者卻始終找不到,我們懷疑你船上那兩個美國佬和這些盜獵者有關係,他們現在跑了,所以,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找找你船上的人,有沒有認識他們的,能找到他們在哪兒……」

「他們逃走以後警方已經找了三天了,還沒有找到。再等下去,他們出境,就徹底找不到了,到時候還會有海獺不斷地死亡……」

陳觀野似是被她逗樂,輕哼一聲,扭頭看向她。

明艷的臉,月牙般的眼睛,即便未施粉黛,也給人一種友善無爭的樣子。

可是,就是這樣看上去安分又和善的人,一槍把他送進墨西哥大牢蹲了三天。

陳觀野沒理會她,繼續前行。

周遠夏也知道兩人現在的關係,要說服他不容易,看他不願說話,只能一路跟著。

陳觀野找了一家中餐館點了份水煮麵。

他喜歡麵條,以前每次她惹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