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鏘……

長劍與利爪相撞,火花四濺。

密牢之中,暗竹與黑衣人打的如火如荼,一時難以脫身。

陸君棄趴在石門門口,看得瞠目結舌。

這就是高手過招嗎?

這真人秀,比電影中表演得可精彩多了。

“這狗皇帝養的殺手這麼厲害?”

“他是死士!”梅清離抓過一個石塊,內力一轉,抬手一揮,口中喝道,“暗竹,撤!”

石塊裹挾著雷霆之勢擊向黑衣人,暗竹借勢,長劍一揮,將黑衣人擊退數步。

瞅準時機,暗竹腳下一踏,身子快速劃出石門。

與此同時,一個“呲呲呲呲”冒著火星子的不明物體,貼著暗竹的頭頂,被扔進石門,隨之轟然一炸。

砰!

“快關石門!”

厚重的石門轟隆隆合在一起,阻隔了毒氣彈的侵襲。

“你往裡面扔的什麼東西?”

陸君棄傲嬌一笑,“毒氣彈,老子燻死他!”

梅清離疑惑道,“這兩天你鬼鬼祟祟的,就是在鼓搗這些東西?”

陸君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君子不打無準備的仗,既然要冒險,便要提前想好退路,衝動行事,乃兵家大忌,要不得的。”

一旁,蕭璟木面露欣賞之色。

此子臨危不懼,淡定從容,是個人才!

“好了,別得意了,事不宜遲,我們還要快些離開這裡。”梅清離對著暗竹抬了抬下巴。

“暗竹,背上蕭伯父,我們快走!”

“好!”

密牢之外,黑夜沉寂,只是東南方向,一道沖天而起的火光,照亮了一方黑沉。

蕭璟木被困在密牢二十多年,如今重見天日,心裡已然不知今夕是何時。

不過,他自小生活在皇宮之內,心裡對於皇宮之中的建築,早已深入骨髓。

“那裡,可是蕭家宗祠失火了?”

陸君棄知道燒人家祖宗的牌位,實屬過分,隨口打了個馬虎眼。

“我們不經常在宮內走動,不太清楚!”

蕭璟木透著夜色看了他一眼,心中瞬間瞭然。

蕭家宗祠屬皇家重地,每日都有專人值守,若不是有人故意放火,又怎會失火?

“待他日蕭家宗祠重置,怕是你在廟堂之中跪上一天一夜,也不足以洗脫你身上的罪責!”

“為何?”陸君棄一聽又要下跪,心裡頗為抗拒。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老子又不認識他們,為何要跪?”

蕭璟木嘴角抽了抽,“好狂妄的小子!”

“好不講理的老頭兒,”陸君棄回懟道,“你可知今日為了救你,老子冒了多大的風險………”

“陸君棄,”梅清離伸手拽了一下陸君棄的衣袖,嗔怪道,“不得對蕭伯父無理!”

“陸君棄?”蕭璟木沉默片刻,“你便是那個公然算計當朝太子的那個混小子?”

陸君棄不好意思一笑,“冤枉!冤枉!在下一介草民,豈敢算計皇家!蕭伯父切莫聽取謠言啊!”

“…………”

“站住,什麼人?”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爆喝,幾名帶刀錦衣衛快步走來,周身寒意凜然。

陸君棄心頭一顫,快速制止住梅清離掏軟鞭的手,“不必動武,今日有東風,去西面密道口,我來對付他們。”

梅清離看了陸君棄一眼,心裡本能地選擇了信任。

“暗竹,去西面!快”

“好,”

暗竹得令,足尖一點,揹著蕭璟木飛身而起,速度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