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離的聲音在宇文策耳邊響起。

他側頭看向蕭厭離的方向,薄唇緊抿面色凝重。

他當然也看出來拓跋止的情況不好,可他也在想待會怎麼才能贏,若是這一場平手,那他下一場不管是他上場還是北冥雪上場,最好的結果就是一敗一勝。

平手不是他想看到的,這一戰背後牽扯兩國的利益。

北黎國贏的話就能給流雲國施壓,才能奪得更多資源。

可若是這一戰兩人身受重傷,明日的團隊賽如何上場?

現在他還不確定蕭厭離的實力究竟在什麼地步,他是否能和她相庭抗禮。

明明是一勝一負,為什麼感覺自己已經毫無辦法了?

宇文策最後從牙縫之中擠出幾個字,“我北黎國勇士絕不後退,死也要站著死!”

蕭厭離並不意外宇文策會這樣說,他畢竟不是傻子,全盤思考下來他的優勢並不大。

“那就各憑本事了!”

蕭厭離準備好一排上品丹藥,若是待會君天宇傷勢太重,她也好立即救治。

“還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吧!”

君天宇站穩身體,朝著同樣狼狽的拓跋止說道。

“啊!”

拓跋止仰天大叫一聲,“流雲國的人奸詐無比,沒一個好東西,鳳棲梧殺我父親,此仇不報我便做不得人子!”

他怒目圓瞪惡狠狠盯著君天宇,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父親戰死沙場我倒覺得是他的榮耀,何況兵不厭詐,拓跋老將軍兵法不如鳳將軍,輸了就是輸了!”

君天宇握著長劍,英氣逼人,眸色微寒。

他聽不得別人說鳳棲梧一句不好,在他眼裡,自從母親死後,唯一的母愛就是從鳳棲梧那裡得到的。

“好一個輸了就是輸了!那今日我便讓你輸得一塌糊塗!”

拓跋止雙掌拍在地上,一頭巨大的土獸從地面鑽了出來。

這東西有著似牛一般的角,似虎一般的身體,看起來怪怪的。

土獸在拓跋止的指揮下朝著君天宇不停地進攻 ,龐然大物並不好攻擊,這東西擋在他和拓跋止中間,讓他根本沒有辦法越過去攻擊拓跋止。

土獸隨便揮一爪子就能將他拍倒。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人劍合一!”

他只得踩著土獸的腦袋借力飛到更高的空中,雙手迅速結印,空中的人漸漸虛化變成一柄巨大的劍。

劍和土獸相互搏鬥,不相上下。

“公輸引的人劍合一?”

蕭厭離見過這一招,就在昨晚和公輸引那一戰。

“咦?公輸引會這一招並不奇怪。”

君羨之解釋道:“因為宿華遠是公輸引的師父,公輸引曾經也是皇家學院的學生。”

皇家學院就是培養流雲國武修的搖籃,選擇去聖天學院的學生大多都不會再回到流雲國,而是選擇前往天域。

流雲國也捨不得那麼多優秀學生離開,只得每隔幾年選幾個人送過去,名額三到五個,去的自然越少越好。

這些也是蕭厭離慢慢了解到的,怪不得以前總覺得這個名額的事情非常奇怪,還有人放棄名額。

比如君羨之和君天宇這種人,哪怕他們排名很優秀,甚至最終決定了前往聖天學院的名單,卻還是有人選擇放棄。

而這種放棄也不會引來皇家學院的不滿,因為放棄就意味著人才留在了流雲國。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

蕭厭離搖了搖頭,沒想到公輸引竟然和君天宇是師兄弟的關係。

“你不知道也正常,那公輸引都是二十年前的學生了,那個時候我們都還沒出生呢。”君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