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寶朝韓大郎走過去,五郎下意識伸手攔了一下,笙寶就安撫地拍拍五哥小手。

韓大郎看一眼,說道:“五郎,你和大力去門口守著,不要讓人隨便過來,我是你們的師父,別人不是,這件事到我這裡就好。”

五郎看向韓大郎,韓大郎衝他頷首,溫柔又堅定。

五郎的心就一點點靜了下來。

大力早就把頭垂得低低的,聞言走上前來牽住了五郎的小手。

兩人走出去,大力順手把房門關上,轉過身就把手裡的棉衣輕輕披在五郎身上,“天冷,裹著暖和。”

“謝謝大力哥。”五郎兩隻小手抓住棉衣,自己把自己裹成了球。

雪片片飄落,院子裡靜悄悄的。

五郎朝身後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抿了抿嘴扯著小嗓子就開始背書。

要是有人來看見,只會覺得他是書背不好被先生趕出來了,不會讓人覺得是他們特意出來只留妹妹和先生說悄悄話。

韓大郎把笙寶留下是想仔細問問山裡壞人的事。

有些事既然接受了,那就要順著這事抓住其他重點。

他總感覺這不像什麼好事。

這麼冷的天氣,山裡怎麼會有人,還和狼搶食物,把狼都攆下山。

現在可是下雪的寒冬。

狼也不是兔子。

烏山是出了名危險的山。

種種原因疊加,山裡有事,有大秘密。

山裡的人,不是一兩個,是一群,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一大群。

那麼一大群人在山裡做什麼?如果那一群人突然衝出來,就住在山腳下的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這麼一個小山村,如果全村出事,有心人稍微一掩埋,想要被人翻出來,何其艱難。

所以,在還沒有被埋之前,他們要給自己留一條路,留一條不會隨便被人埋了的路。

韓大郎的腦子快速轉動起來,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只是這些年聰明的腦子都用在敏感腿上了,現在重新思考起來,他很快就從笙寶話中分析出很多東西來。

兩人在房間裡說了多久的話,五郎就扯著嗓子在外頭背了多久的書。

韓野收拾好,冒著雪邁著小短腿吭哧吭哧過來時,就瞧見站在廊簷下裹成個球正在背書的五郎。

韓野一下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這麼冷的天,大哥這麼罰人……他好像遲到了,嗚嗚嗚……( ?? ﹏ ?? )

韓野一邊傷心一邊自覺的站到五郎身邊也扯起小嗓子跟著哇哇背書。

五郎背得正起勁,身旁突然插進來一個聒噪的聲音,疑惑地歪頭看過去就見韓野閉著眼睛,脖子上青筋都掙了起來。

“???”

屋子裡的人清晰聽到兩道不同聲音已經是一刻鐘以後的事了。

笙寶壞笑道:“韓野來了,他懶豬!”

韓大郎疑惑:“來了?多久了?”

房門從裡頭開啟,韓野背書背得頭昏腦漲,又冷又餓,看見韓大郎就委屈巴巴地看他一眼。

他知道他遲到了,但他都乖乖的罰站背書了,大哥應該不會再訓他了吧。

韓大郎這會的確不想再訓人,語氣平和道:“進來暖和暖和,再讓人給你們上一些熱乎的茶點。”

霜打的小草瞬間支稜起來,韓野挺胸抬頭,得意地衝著笙寶一挑眉,我遲到了,但我聰明吧。

笙寶一臉疑惑,真誠不解。

今兒天冷,沒幾天又要過年了,韓大郎帶著三人吃吃喝喝念念書,早早留了五郎和笙寶吃了晚食就讓兩人早早回去了。

今天還下雪,怕山上的狼又下來會有危險。

雖然笙寶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