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天武帝極力地想要回憶從前,表情十分認真,越認真也就越頭疼,終於放下攬著元淑妃的手,抱著頭開始輕哼起來。→八→八→讀→書,o

元淑妃最怕的就是這個,天武帝只要一鑽牛角尖總會頭疼,這是她暗裡動那手腳的後遺症,也是目前為止還沒有想到最佳解決辦法的一處失誤。眼看著天武帝陷在回對過去的回憶裡,元淑妃趕緊給八皇子替了個眼色,八皇子心領神會,趕緊端起酒杯對天武帝道:“父皇,您再好好品品這個酒,這是兒臣十歲那年偷偷埋在宮中的,就等著很多年以後再開壇,邀父皇共嘗。”

玄天墨成功地用天武帝的嗜酒的喜好將他的注意力轉回,一聽到酒,又是玄天墨十歲那年就埋下的,前一刻還在拼命回憶的人一下就把頭抬了起來,也不覺得疼了,衝口就問:“埋了十幾年了?”

玄天墨點頭,“的確。雖說宮中藏酒更多,數百年的都有,但是這壇酒卻是兒臣著人精心調配過的,味道純正口感香濃,父皇再好好品品。”

天武帝禁不起這樣的誘惑,當即就把“以前是如何過年的”這個話題給掀了過去,與玄天墨對飲起來。元淑妃那頭也是鬆了口氣,心中卻暗自著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讓天武帝把過去徹底的拋開,不再犯這樣的頭疼病,讓她心驚膽顫的。

幾杯酒下肚,天武帝對這酒好一痛誇讚,然後又攬著元淑妃說:“明日就是初一了,晚上有宮宴,朕會在宮宴上當眾宣佈立你為貴妃之事。愛妃在宮中這麼多年實在是太苦了,朕拼了老命也要彌補這二十多年的虧欠。”說著,又呢喃了一句:“朕怎麼能忍心二十多年不見你呢?真是該死!”

“皇上莫要說這樣的話!”元淑妃趕緊把天武帝的嘴輕輕掩住,嬌聲道:“只要如今皇上能記得臣妾就行了,過去的事咱們不提。更何況,皇上也沒有辜負臣妾,至少還給了臣妾一個兒子,臣妾膝下有子,萬事皆知足。”

“對啊!還有我們的兒子。”天武帝看著玄天墨說:“再過兩年也該立太子了,朕都這個歲數,怕是也沒幾年活頭,總是要在朕還活著時,把這皇位名正言順地留給我們的墨兒,不能讓別的兄弟把他欺負了去。”

玄天墨一臉感動地說:“父皇,兒臣不要那皇位,只要父皇身體康健,咱們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就比什麼都強。皇位乃身外之物,如果得了皇位是要以失去父皇為代價的,兒臣絕對不要!”

天武帝一陣感動,連聲嘆道:“真是個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啊!若是朕的孩子們都像墨兒這般,該有多好!”他說著說著,神情竟是又開始陣陣恍惚,總覺得身邊好像缺點什麼,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到底什麼不對勁,於是下意識地叫了聲:“小遠子!小遠子你死哪兒去了?”

這一聲叫差點兒沒把元淑妃的魂兒給叫出來,再眼瞅著上前來回話的人是大太監吳英,心中開始隱隱地擔憂今夜怕是要出事。

吳英站到了天武帝身邊,恭敬應話,天武帝卻看著他帶著幾分陌生,更是問了句:“你是哪兒來的奴才?朕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遠子呢?”

吳英看了元淑妃一眼,見元淑妃也沒特別的示意,於是硬著頭皮實話實話:“章遠公公犯了錯,在十日前就被皇上打發到罪奴司去了,皇上忘了麼?”

天武帝一愣,“朕把小遠子弄到罪奴司去了?奇怪,朕什麼時候趕他去的罪奴司?朕怎麼可能趕他去那種地方?你們不都說過,罪奴司能吃人嗎?那為何朕會讓小遠子去?”天武現了一陣慌亂,他甚至看向元淑妃,目光中帶著詢問。

元淑妃心裡“咯噔”一聲,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遠公公那時候的確是惹了皇上惱怒,臣妾也是勸過的,卻沒勸得住皇上。如果皇上要是反悔了,想要遠公公回來的話,那也容易,著人去再給叫回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