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不凡藉著高寵和盧俊義等人的威勢,下令五百近衛騎兵發起衝鋒,早已經嚇破膽的梁山前部兵馬全線潰敗,高寵與史文恭身先士卒,殺入敗軍之中,意欲直取宋江,但終究是晚了一步,宋江在眾多頭領的護衛下最先撤離,沒法追上他。

很快,遠方的梁山主力分出六七個方陣增援上來,趙不凡見沒有更多機會,便帶著將士返回了城中。

此役雖說只是小規模的試探『性』交鋒,斬殺的匪寇也不過就一兩百人,但卻大大增強了官兵對於戰勝梁山匪寇的信心,同時也對梁山匪寇造成沉重的心理打擊,士氣嚴重受挫,可說是場完勝。

回到城內,早前出戰的高寵、盧俊義和史文恭都受到將士們擁戴,圍著他們歡呼不停,直把城門附近擠得水洩不通。

這種歡樂的氣氛對於穩固軍心和士氣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趙不凡也任由他們去鬧,自己則悄然離開喧鬧的人群,轉而去安排接下來的駐防事宜,同時也讓醫官把深受重傷的俘虜李應帶去治療。

不多時,他安排好值守事務,正打算與扈三娘先行返回縣衙休息,沒想盧俊義也悄悄脫離了歡慶的隊伍,趕著找了過來。

因為身邊只有扈三娘,也不是什麼正式場合,趙不凡見盧俊義急匆匆地向著自己走來,當即主動打起了招呼:“二師傅,你不在那邊與將士們一起慶功,怎麼跑這裡來了?”

“我有些急事要給你說!”盧俊義走到近前,小心地打量過四周,這才壓低聲音接道:“不凡,早前我與周昂對戰的時候,他曾與我有過秘密的交談。”

趙不凡微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想明白早前戰場上的情況,頓時笑說:“難怪,我說周昂怎麼能在二師傅手裡挺那麼久,早前還以為他隱藏實力,原來是他有話給你說。怎麼?莫非周昂有心歸順?”

“正如你所說,周昂確實想投誠!”盧俊義笑著點點頭,接著道:“那周昂在戰場上跟我說,他和韓存保等人都是被陷害而被迫落草,自聽到你說既往不咎,他就心動了,但不敢表『露』出來,因為他們的家眷都在山上,稍有不慎就會害得家人都跟著遭殃,所以暫且不敢明著投誠,但他說會去試探韓存保和王煥的口風,爭取聯合起來給我們暗中製造機會。”

“意義不大!”趙不凡擺擺手,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梁山上派系眾多,很多人都指望著朝廷招安,哪怕連宋江也不過就是想爭取更大的資本而已,這點我早就從細作那裡知道,但現在就有心歸順的人,多半都是原來曾為朝廷效力的頭領,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基本都是拖家帶口地上了梁山,有家人這個負累,所以他們可以做的事情很有限。”

盧俊義想了想,感覺也是這個理,當下有些後悔。

“早知道這樣,當時我就不該放周昂回去,如果盡力而為,未必不能當場就留下他!”

“誒!這倒不必!”

趙不凡笑著搖頭:“周昂當初寧願自刎也不肯落草,足可見他很有膽魄,如今正值用人之際,這樣的猛將不該枉死,放他回去也是好事,至少能更加動搖梁山內部,等我破了梁山,自然會有更多人願意投靠我,至於裡應外合就不用了,稍有不慎,反而連累了他全家,何必呢?”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那邊去慶功了,我這初來乍到,莫要讓別人以為我孤傲才是!”盧俊義經歷了那一場大難,『性』格還真是有極大變化,明顯已經沉穩謹慎很多。

目視著盧俊義遠去,趙不凡也隨之返回了縣衙,徑自來到安頓李應的地方,此時醫官正在門外煎『藥』,看到他走過來,頓時起身行禮。“見過中書大人!”

趙不凡擺擺手,一邊往房門走去,一邊問說:“李應怎麼樣?”

“他內功深厚,身體健壯,雖然遭受了重創,暫時動彈不得,但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