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等會兒的戲份怎麼拍?我琢磨了半天也找不到正確的狀態。”

在浙省胡州市長新縣,梅山火車站。

劇組已經在這裡拉開陣勢,江涵雨動員九兵團北上作戰的戲份也已經完成。‘

等到進入易陽千喜和蘇秦的對手戲的時候,易陽千喜的狀態卻出了問題。

如果按正常的劇情演進,他飾演的伍萬里是一個從稚嫩走向成熟的過程。

但由於蘇秦為了趕雪季先拍了他成熟後的戲份,再想讓他變成小白就很困難了。

如果是江涵雨、段一鴻這樣的老戲骨也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偏偏易陽千喜又是個影視劇新人,這就很讓人頭疼。

要是還不能解決他的狀態問題,整個劇組都得停下來等他,造成的損失會非常大。

蘇秦倒也沒有責怪,循序漸進地引導他。

“如果伍萬里初入軍營的狀態你把握不準,那你初入娛樂圈時的那種狀態你肯定畢生難忘吧?”

“雖然你出道至今也有十來年了,但你第一次登臺的感覺,第一次見音樂圈前輩的感覺,第一次拍戲的感覺,你難道不印象深刻?”

“你只要找到那種誠惶誠恐又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那麼新兵伍萬里的狀態你就找對了。”

易陽千喜聽得眼前一亮,興奮道:“我知道了哥,我馬上去找找那種感覺。”

蘇秦知道他很快就能進入狀態,馬上就把執導權交給王平。

“各單位做好準備,隨時開機拍攝。”

不到五分鐘,易陽千喜已經“變成”伍萬里,繼續參與拍攝。

“他就是司令員提到的那個小鬼,他說他是伍千里的弟弟,現在我把他交給你們七連。”

部隊集結後,這句話拉開了伍千里和伍萬里在七連的故事。

來到一處小巷,伍千里把弟弟強行推進去。

“進去!你怎麼找到這人來的?”

來自二哥的威壓撲面而來,初生牛犢的伍萬里立即站直身體,倔強地回答他。

“偷偷跟你來的啊。”

“那你怎麼找著師長的?”

“坐車的肯定是大官啊。”

伍千里心中一驚,好傢伙,有你哥我當年的風範啊,這小子太莽了。

因為震驚,他的聲音都提高了一個八度。

“你攔了師長的車?”

“我想當兵!”

簡單,直接,乾脆。

我就是奔著你來的,你去當兵我也去當兵。

之前你把大哥的骨灰帶回家,如果這次你也犧牲了,我就把你的骨灰帶回家。

兄弟情,真血性,三兄弟一脈相承。

但伍千里的想法顯然與他不同。

他想的是把該打的仗都打完,讓弟弟好好生活,好好給爹媽送終。

所以他的下一句就是:“爹媽知道嗎?”

“不知道!”

草!

你個不孝子!

伍千里抬腿就給他一腳。

老大已經犧牲了,老二又上戰場,如果最後老二老三都犧牲,那二老可怎麼活?

伍千里的這一腳蘊藏著對父母的牽掛,力道可真不輕。

“滾!”

這一個字,包含了他對弟弟魯莽的惱怒和對父母盡孝的慚愧。

蘇秦的一句話、一個表情、甚至一腳踢踹,都全是戲。

可伍千里對弟弟只有惱怒嗎?這顯然不可能。

他前腳剛鑽出巷子離開,後腳又折返回來招呼弟弟跟上。

“走!

伍萬里心中的鬱悶頃刻間煙消雲散,喜滋滋地跟了上去。

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