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的一捅,威力是真不小。

周玉也來到床邊,看到董泓年這個慘樣,眼中無半點同情。

上了呼吸機的董泓年是半醒著的,睜著眼看到已來到床邊的周玉也,他發出艱難的聲音:“五……小姐……”

“董助受累了。”

周玉也的聲調很冰冷。

然而身負重傷的董泓年壓根沒聽出來。

“公司……”他乾巴巴地道:“我會回去的。”

“安心養傷,”周玉也伸出冰涼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謝謝……”

“謝什麼,董助沒功勞也有苦勞,我不過是說兩句漂亮話,董助別當真就是,”周玉也緩聲說道。

董泓年微微睜大了眼。

布著血絲的眼睛滿是驚惶。

在周玉也碰上他的氧氣罩時,他發出驚恐的低聲。

周玉也勾了勾唇:“不會拿你氧氣罩,怕什麼。”

“五小姐……”他艱難的抬手:“當初那事主謀不是我。”

“好好的提什麼當初,”周玉也笑道:“說了,讓董助安心養傷,別想這些沒的。”

董泓年壓根就不信她。

她這笑容就一點兒溫度也沒有。

周玉也又是笑道:“我也沒那麼愚蠢,大咧咧的跑來弄死你,就你這狀態,養好了也落下殘疾,捅的不只三刀吧。這都沒死,董助命硬啊。”

董泓年確定了。

周玉也是真的想讓他死。

前面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他。

想到這,隨著周玉也的觸碰,董泓年更緊繃恐慌。

臉比死了三天的還白。

“董助現在知道我當時躺在床上的那種恐懼感了嗎?”周玉也慢條斯理地道:“趁著現在,你也好好的享受一下最後的時光。”

董泓年更是驚恐的瞪大眼。

“你……你……要殺我……”

“董助說什麼笑話,法制社會,我怎麼會明目張膽的殺人,”周玉也輕聲說:“我也不會犯法。”

不明白張膽就是要暗害!

不會犯法也能讓其他人來犯!

因為極致的恐懼,董泓年的反應有些激動。

傷口繃裂了。

周玉也不慌不忙的按了鈴,很快就有醫護人員過來,看到這場景,立即呼叫醫生過來搶救。

董泓年的家屬急慌慌的進來,看到周玉也並沒有懷疑什麼。

因為周玉也整個人也慌得臉色發白,那副脆弱的樣子,很難讓人懷疑她什麼。

在外人看來,周玉也和董泓年的關係非常好,又是當年週三爺所資助的人,算得上現在周玉也唯一身邊親近的人了。

董泓年的家人也這麼認為。

周玉也退在外,看著慌亂的場面,眼神逐漸冰冷。

曾經她一個人面對這些場面的時候,又有誰站在她這邊,同情過她的遭遇?

那些曾被她家人幫助過的人,有誰站了出來?

都是想著自保。

周玉也出了醫院,滿身疲憊。

夏眩從後視鏡看了看,問:“回學校嗎。”

“嗯。”

周玉也的興致並不太高。

剛到校門,周玉也又興致缺缺了。

手機響了下。

是某位教授提醒她競賽的事。

她回了句,又望著洲大的門發愣。

夏眩安靜地等著。

很多時候,周玉也都是一個人。

孤寂又清冷。

都說她是小白花,卻不見得。

曾經那種經歷,族中各種壓迫牽制,又是那副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