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跟她說好了。她大概20多分鐘到?,咱們也快到?了。」

朱娜不是醫學社的,單純過來湊熱鬧玩,林一朝讓她和運物資了一塊過來。

話畢,廣播機械女音通知:【福之嘉養老院已?到?站,請要下車的乘客從?側門下車,先下後上,請不要擁擠】

林一朝兩手放到?嘴邊做喇叭狀:「醫學社的兄弟姐妹們注意?,我們到?了,大家?依次下車,先不要走遠,我們清點?一下人?數。」

那個腰上繫著太極扇的大爺還沒下車,古怪地眯蒙著皺巴巴的眼睛往後看,嘴角彎起幾道不懷好意?的褶子。

孟羽林無意?中跟他對視了一眼,心裡瘮得慌。

而後就聽到?旁邊的男人?沉聲:「以後自己?坐車注意?,別那麼單純。」

她轉頭,凌路長腿一邁已?經下車了。

沒想到?,她在他心裡竟然是個單純的人?,而且還是「太單純」。

隔著車窗,凌路的眉眼如?畫,濃而黑,眸似漆點?,專注有神。

不管什麼,只要跟他沾上邊都顯得正經嚴肅,讓人?沒法忽視,也沒法輕視。

就像現在,他身後的公交站牌都顯得更有質感。

藍色更藍,白字更白。

墨水滴入宣紙,緩緩暈開。

世界被蒙上了一層有質感的膠片。

「咔嚓」

孟羽林舉起相機對著他拍了一張。

「請讓讓」一個女生拍了拍她的肩。

孟羽林從?相機裡移開眼,認出是剛和林一朝有過互動的女生,她彎唇,社牛道:「白蕊?你好,我是孟羽林。」

林一朝是這麼叫她的。

白蕊回了個微笑,然後道:「你帽子戴歪了。」

她懵懵地看向車窗上的倒影。

眼睛在接觸到?倒影的那一刻瞳孔放大。

啊!

啊!

她的直男殺手貝雷帽完全橫了,跟個賣報的二愣子一樣,她就頂著這醜兮兮樣跟凌路呆了一路?!

瘋了瘋了!

白蕊沒說什麼了,倒是身邊挽著她的女孩譏諷地呵了聲,不耐煩重?復:「你先讓讓行不行?」

孟羽林更懵了,她靠著窗站的,沒有佔用中間的過道。

公交過道本就窄,她就算鑲進車壁,她倆也不可能並排走。

白蕊靜靜望著某個方?向,孟羽林順著她的方?向去看,發現她的視線落在凌路身上。

一晃眼的功夫,白蕊旁邊的女生撞開她,挽著白蕊走了。

孟羽林不敢置信地摸摸被撞的肩膀,一口氣不上不下。

緩了緩才?忍住暴走的衝動,揉揉肩膀。

「24人?,」林一朝清點?完人?數,確定報名?的人?都到?了。

他捋出一張單子,溫思雅不在,他負責組織活動流程,大喊:「我們要分成三個組,衛生,物資,活動。」

他分別簡述了三個組是幹什麼的,衛生組打?掃衛生;

活動組給老人?們表演節目,聊天;

物資組是最累的,搬東西。

他帶活動組的隊,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報名?,「我我我,我最會?上才?藝了。」

凌路帶物資組的隊。都知道搬東西累,沒幾個人?跟他。

孟羽林遠遠看到?他孤零零一個人?,要不是得拍攝真想一個箭步衝過去。

林一朝跟他商量:「要不我安排幾個人?來?」

才?說完,兩個女生跑來,柔聲問:「我們可以加入嗎?」

「白蕊,羅綺。」林一朝思索了下,笑說:「物資車等?會?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