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遠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轉頭看了看四周眼巴巴圍觀的屬下和客戶,深吸了一口氣吩咐道:“送石總回去,把這個人帶去我辦公室,這邊現場先不要動。”

“是。”手下們聽令行事,很快各自忙活開了。

老闆發話,職員們好奇的要死也不敢再圍觀,紛紛轉身走人,客戶也只能歇了看熱鬧的心思,遺憾離場。

回到辦公室,顧時遠的半邊臉腫了起來,看向笛靖的眼神帶著冷意:“你是林靜青的丈夫?”

笛靖已經被保鏢們鬆開了,他整了整歪歪扭扭的領帶和衣服,指著顧時遠鼻子繼續罵:“怎麼,一聽我提起林靜青,心虛了吧?你們這兩個賤人,這麼多年還藕斷絲連,當年為什麼要把我當成冤大頭?”

顧時遠默默地聽著笛靖的羞辱謾罵,直到笛靖發洩完怒氣,自己住了嘴,他才眼神淡淡地看向笛靖。

“我和林靜青沒有任何曖昧關係,她曾經幫助過我,我欠她一個人情,就這麼簡單。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我勸你還是好好對她,跟她好好過日子,不然真等到妻離子散的那天,你一定會後悔。”

顧時遠勸和的態度很認真,但是他過於平靜的態度落在笛靖眼裡,完全就是挑釁和蔑視,反倒深深地刺激到了笛靖。

笛靖剛剛回落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來,掄起拳頭再一次砸向顧時遠。

“你他媽得了便宜還在我這裡賣乖,你一個姦夫有什麼資格來勸我?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顧時遠沒想到笛靖會突然間又動手,連忙後退。

笛靖撲了個空,更是氣得發瘋,不顧一切地抓起顧時遠辦公桌上的東西朝著顧時遠砸了過去。

好在保鏢們就守在門口,聽見打砸聲,衝進來再次摁住了笛靖。

顧時遠看著瘋了一樣的笛靖,最後一絲耐心也頃刻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知道,無論他再說什麼,眼前這個粗魯暴躁的中年男人都不可能聽得進去。

面對保鏢請示的眼神,顧時遠無力地揮揮手:“報警吧。”

警局的工作人員接到報警,很快出警,帶走了笛靖,顧時遠也跟著去警局做筆錄。

誠泰公司大廳的撞擊現場還放在那裡紋絲未動,公司裡裡外外都是監控,笛靖兩次毆打顧時遠,顧時遠均未還手。

事情清楚,證據充足,工作人員當即判定笛靖故意傷害,交通肇事,甚至還涉嫌故意殺人。

笛靖不服,口口聲聲叫囂著他才是受害者,他被顧時遠拆散了家庭。

工作人員毫不客氣地訓斥他:“感情糾紛你們自行處理,但你的過激行為危及到了別人的生命,是犯法的!如果你拒不認錯,就不僅僅是拘留這麼簡單,受害人有權對你提起刑事訴訟!”

笛靖今天之所以做出這種過激行為,只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並不是真的腦子有病想坐牢。

此時聽清工作人員的話,他心頭一凜,迅速冷靜下來,聯絡了自己的助理。

助理一聽老闆被拘留在了警局,連忙趕去警局,想把笛靖先保釋出來再說。

警局的工作人員拒絕了他,表示這次事件性質惡劣,必須有家屬出面籤保證書才可以保釋。

笛靖一聽這話,還想跟工作人員據理力爭,助理卻已經轉身出去,直接打電話給了林靜青。

林靜青從笛靖公司離開後,就徑直回家整理自己的財產和私人物品。

她外表看著柔弱,內裡卻是個決絕的性子,想做什麼根本沒人攔得住。

如同當年決定離開宋燁一樣,她既然決定了要和笛靖離婚,就不會再回頭。

忽然之間接到助理求助的電話,林靜青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