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有點意外:“你是長了千里眼順風耳嗎?誰告訴你我在這的?”

宋境沒敢說自從白芍上次出意外之後,就讓人在暗地裡看著白芍,淡定地找了個藉口敷衍過去。

“我在公司裡感覺心裡有點慌,給你打電話還沒人接,就過來看看。”

白芍聽了也沒有深究,反而覺得挺高興:“看起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嗯,心有靈犀。”

宋境一本正經地應了,轉頭看向半邊臉高高腫起來的笛貝。

笛貝長相帥氣,氣質清雋,現在腫著半張臉,看起來有些狼狽,正沉默地在筆錄上簽字。

白芍跟宋境說完話,就走過去站在旁邊等著,笛貝一放下手裡的筆,白芍就趕忙把冰袋遞過去:“你的傷還疼不疼?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白姐,我沒事。”笛貝捂著臉對白芍笑了笑,也是一副生怕她擔心的樣子。

可他臉上的傷痕這會兒發散出來,已經腫得更厲害了,白芍實在是擔心。

幾人一走出警局,她就摘下自己的圍巾遞了過去:“外面風大,你把冰袋給我,先用這個包住臉,我們這就去醫院。”

“真不用了白姐,你給我放兩天假,我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

笛貝仍舊拒絕去醫院,但是沒拒絕白芍的圍巾。

他抬手把冰袋遞給白芍,伸手去接圍巾。

但還沒拿到,旁邊就伸過來一隻手把圍巾從白芍手裡抽走了。

宋境轉身從車裡拿了一沓口罩遞過去給笛貝,順帶著瞥了白芍一眼:“圍巾上面可能有細菌,用口罩比較安全。”

白芍大囧:……

什麼見鬼的圍巾上有細菌,笛貝是被打了又不是被砍了!

笛貝的手在空氣裡僵了片刻,很快接過宋境手裡的口罩,禮貌道謝:“謝謝宋先生。”

宋境微微頷首:“今天謝謝你替我老婆捱了這一巴掌,等你傷養好了我請你吃飯,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宋境話說得客客氣氣,但是“老婆”兩個字說得實在是刻意。

笛貝卻像是聽不懂宋境的弦外之音,很真誠地回答:“宋先生客氣了,白姐是我老闆,我保護她也是應該的。”

宋境一噎,莫名一陣氣悶。

可笛貝的話也沒什麼可挑剔的,宋境只能垂下眼眸,轉身拉開了車門:“上車吧,我送你去醫院。”

笛貝沒有拒絕,乾脆地上了車,三人一起離開了警局。

白芍不顧笛貝的抗議,直接讓宋境把人拉到了醫院門診:“你自己覺得傷不重,不過還是要做個傷情鑑定,警局那邊剛好送一份,我一定會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

笛貝聞言,只好跟著醫生去做傷情鑑定。

宋境和白芍在外面等著,宋境順手把圍巾圍到了白芍脖子上。

白芍扯下來塞回去:“不是有細菌嗎?我不戴了。”

哼,當她看不出來,剛才宋境就是故意的。

宋境默默地把圍巾摺好拿在手裡,抿緊了唇也不說話。

他承認,他剛才在警局看到白芍對笛貝噓寒問暖,心裡很不舒服。

他老婆的圍巾,憑什麼給別的男人用?

想都不要想!

白芍看著他這個樣子,生氣又好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好轉過頭去暫時不理他。

宋境臉色瞬間更難看了,手裡的圍巾很快被他揉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笛貝的診斷結果很快出來了,嘴角破皮出血,臉部受傷,還伴有輕微腦震盪。

醫生給他開了塗抹的藥膏和消炎藥,建議他臥床休息兩天。

白芍把診斷結果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