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66……”

安邦國大著舌頭胡亂一陣喊。

也多虧葉翠婉跟了他這麼多年,知道他醉酒後說話的習慣。

重複的數只記一遍,很快把密碼記了下來。

套出來密碼,葉翠婉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安邦國扶到客廳的沙發上。

轉身上樓之前,葉翠婉回頭看了一眼爛醉如泥的安邦國,鬼使神差般俯身在他耳邊,多了一句嘴。

“葉翠婉和白雨欣,你愛誰?”

“雨欣……”

安邦國愣了一下,醉眼朦朧地抓住了葉翠婉的手哭喊起來。

“雨欣,對不起,我就,就只是和她玩玩,是她自作多情算計了我,我沒想真的出軌……”

葉翠婉低頭冷眼看著爛醉的男人。

安邦國哭天搶地,一滴眼淚都沒有,她倒是心如刀割,霎時紅了眼眶。

但這心如刀割也不過轉瞬之間,葉翠婉徹底冷了心肺。

是她蠢,都到了這個地步還問這種廢話,當真是蠢得無藥可救了。

不過她不會再為這個男人流一滴淚,葉翠婉冷冷甩開哭喊不止的安邦國,邁步上了二樓。

保險箱就在她眼面前,她心裡突然有些激動,抬手按了幾個數字。

安邦國說的密碼是真的,密碼箱被開啟,她找到了房契,還有一堆金燦燦的金條。

葉翠婉拿著房契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上面的戶主是安邦國和白雨欣。

她真要拿這份房契去抵押也不是不行,但正規機構肯定是想都不要想,只能去典當行。

依著典當行趁火打劫的作風,一千萬怕是抵押不出來。

葉翠婉咬咬牙,把目光放在了那堆金條上。

她果斷站起身走了出去,再進來時拖著個行李箱,把那堆金條一根不剩裝了進去,然後拉著出門,直奔典當行。

一天之內來兩次,典當行的工作人員都驚了。

再看到那金燦燦的一箱金條,鑑定師眼睛發直。

他說黃金值錢,這女人還真弄了這麼大一堆黃金來,這人到底什麼來路?

葉翠婉也生怕自己再被典當行的人坑,連忙強調:“這些金條我來之前稱過了,你們就按克重給我錢就好!”

“好,我這就給您稱。”鑑定師反應過來,連聲答應。

管這女人什麼來路,他們只管賺錢。

最後足足稱出來25公斤的黃金。

鑑定師算了算,給葉翠婉出賬:“今天黃金的市價是370元每克,我們就按這個價,再把零頭給您補個整數,926萬,您看怎麼樣?”

“可外面金價都是四百多,你們給的價太低了。”葉翠婉不同意。

今年黃金價高,很多地方都漲到快五百,這典當行也太黑了。

鑑定師笑了笑:“外面賣五百一克的都有,但您這是賣,又要的是現金,能一口氣吃得下您這麼多貨的地方也不多。”

三言兩語把葉翠婉噎得說不出話來。

典當行這些黑心的就是吃準了她急用錢。

但是想要儘快拿錢走人的是自己,葉翠婉只能咬咬牙,略微還了個價:“一千萬我就賣。”

“成交。”鑑定師算了一下,答應了。

但因為答應得太利索,讓葉翠婉心裡一陣懊悔。

“不行,我要一千一百萬……”

“那您把東西拿走,以後我們不做您的生意。”鑑定師毫不客氣。

偶爾高抬一次貴手,還讓人得寸進尺了,真晦氣。

葉翠婉:……

半小時以後,錢到賬,葉翠婉走出典當行,直接找了個咖啡廳,躲進包間給人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