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墨辰閒閒拿起手邊的酒杯晃了晃:“你們自己不會反思嗎?”

“我……”

傅銘文一口惡氣梗在心口,想吐吐不出來,只能憋著氣細細回想。

他能怎麼得罪戰墨辰?上次被展翼集團打壓過後,他們和戰家幾乎沒有任何的業務往來。

難道是因為他插手比賽,讓傅明清被除名的事?

傅銘文渾濁的眼神晃了晃,試探著開口回話。

“我們傅家絕不敢得罪戰爺,只不過前些天為了家裡一些私事,我動用了家裡人脈,給了家裡的小輩一點小小的教訓,如有得罪,還請戰爺高抬貴手。”

“就這一件?”

戰墨辰挑眉,把手裡的杯子“哐”一聲砸回桌子上,玻璃碎片四濺。

傅京博似乎被嚇了一跳,連忙將父親的輪椅往後拽了拽。

“滾!”

輪椅後退一步,盡顯懦弱卑微,傅銘文回頭,對著兒子低聲咆哮。

但再轉過頭去的時候,傅銘文還是忍著難堪開口:“如果不是這一件,那就再沒有了,還請戰爺明示。”

“看來老傅總真是年紀大了記性差,但你做過的事情你自己肯定記得,還是再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戰墨辰卻不依不饒,冷厲的聲音裡盡是嘲諷。

傅銘文深吸一口氣,想了想傅氏股價一夜間的動盪,硬生生把這口氣嚥了下去。

但除此以外,他真的記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的罪過這位煞星……

不對,還有一件事!

傅銘文渾濁的眼睛裡倏然閃過一絲恍然,臉色大變,難道是因為安顏那個女人?

戰墨辰知道了他曾經想強娶安顏的事情?

傅銘文心神大亂,輪椅扶手上的手忍不住輕顫。

那個賤人,現在攀上了戰墨辰這棵大樹,這是想要回過頭來整死他嗎?

傅銘文恨得眼底發紅,但表面上的姿態,卻放得更低了。

他蒼老幹癟的嘴唇動了動,囁嚅道:“戰爺的夫人,我絕不敢亂想,過去的一切,都只是一場誤會。”

“誤會?”

戰墨辰起身,走近傅銘文身邊,一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居高臨下觀察著這張老邁的臉,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神情。

一秒鐘過去,兩秒鐘過去……

戰墨辰足足盯著傅銘文看了三十秒。

但是傅銘文臉上,除了惶恐不安,沒有任何其他表情。

一點都沒有心虛和躲閃。

戰墨辰轉身走回去,淡淡的聲音傳來:“最好是這樣,那其他的呢?”

還有其他的?

饒是傅銘文一輩子見多了各種大風大浪,也要瘋了。

他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個煞神,這是想要無中生有,非給他扣上一口黑鍋才行?

不行,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傅銘文微微轉頭,給傅京博使了個眼色。

傅京博會意,轉身走到包間門口,開啟了門。

門外,站著幾個穿著清涼,姿態妖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