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驥北陪同,她每一步走得都很穩。

少許有些滑溜,周驥北的手就伸出來。

他扶著她,一同回到民房裡。

院子裡的積雪被清理出去。

屋頂上的雪也被掃乾淨,原本擺在門外的煤球也被挪到了屋簷下。

她早上出門時放在盤子裡的瓜子跟糖果已經沒了。

瞧見這個,蘇明阮眼神更加柔和。

周遭住著的鄰居都是熱心腸,同樣每家每戶都有孩子,給人幫忙抓一把糖果就可以解決,原本就是鄰里之間的潛規則。

若是花錢請人,可遠遠要比一盤子瓜子跟糖果要貴。

當然……

今兒人家給你幫忙了,明天人家有事兒了你也得幫忙。

鄰里相處,本就這般。

她回到房間,聽見周驥北說:“周誠已經到了京市。你說的鑑定可以辦了。”

“行,那等我考完了咱們去一趟鍾家,在鍾家呆幾日,我就得回村了,寒假過年,我得回家。”

“好,我陪你。”周驥北開口。

他現在沒有明面上的任務。

但是,想到那紙條上的名單,他下一個任務也不遠了。

不過名單上名字太多,這一來他的急迫就沒有那麼強烈了。

蝨子多了不咬人。

事情得一件一件辦。

他還將從鍾家那邊聽見的訊息傳給蘇明阮。

蘇明阮聽見後,越發覺得二舅是個妙人。

瞅瞅……

乾脆利索地將源頭給按住了。

“這主意是誰想出來的。”蘇明阮問道。

周驥北說:“二舅。”

二人在家中有說有笑。

鍾家氛圍就變得奇怪起來。

周子欣自從知道他們被鍾家強制留了下來,眼裡還閃過欣喜。

這樣一來,她豈不是就能經常見到驥北哥哥。

她去尋找鍾彩萍,讓她繼續扮演一個賢惠的好母親。

鍾彩萍受了一肚子的氣,不是很想合作。

周子欣說道:“你如果不聽,我就告訴爸爸,驥北哥哥不是他……”

周子欣說了一半就閉上嘴巴。

這半句足夠鍾彩萍驚慌失措,她立馬說道:“行了行了按你說的辦,但是那畜生沒良心得很,我養他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敢忤逆我了。

那賤種若是不跟我親近,我也沒辦法!”

鍾彩萍說道。

周子欣眼裡露出算計的光芒。

說道:“您給他他不吃,就讓外公給他。”

“什麼意思?”鍾彩萍迷糊了。

父親怎麼可能給驥北下毒。

“您這幾天也被閒著繼續當孝女,照顧老爺子。

同時多說一點兒話,比如你想跟驥北哥哥修復關係。

比如說你真的後悔的。

多數就是。

等老爺子覺得你說的是真的,指不定就會想辦法幫你。

到了這種時候,就可以趁著驥北哥哥在,專門挑著老爺子吃了會過敏食物的做,老爺子瞧著東西過敏不能吃,極有可能會讓驥北哥哥吃。”

周子欣說的頭頭是道。

鍾彩萍信了。

外面偷聽的吳媽沒聽太明白。

驥北小少爺不是那周城啥?

難不成是彩屏小姐外面找了男人生的?彩屏小姐有這種本事麼?完全看不出她能做出這種事情。

還有什麼畜生。賤種!

那樣髒汙的詞彙是用來形容自己兒子的嗎?

吳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