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酥見季翡師兄半天不回話,反倒看著自己,自顧自的露出長輩般的目光。 她不由得有些驚慌—— 不會吧不會吧,季翡師兄不會被宋思蓮氣傻、啥樣了,都不會傳音了! 好在季翡很快做出回應。 ‘小寒酥,你可介意我將你牽扯進來?’ ‘當然不介意,本來季翡師兄也是被我牽扯進來的。’ 宋寒酥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再說季翡師兄怎麼會認為宋思蓮那人會放過她呢? 這人難纏的很,行事自有一套自己的邏輯,她認定的事,宋寒酥無論是好言好語的解釋,還是動作上遠離,都是沒用的,這人只相信自己的信念。 換句話說,就是宋思蓮只會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想象出來的“事實”,可謂是信念十分堅定了。 見宋寒酥是真的在疑惑,天道提醒她。 【是不是你之前不想和宋思蓮沾邊的想法太過明顯了?】 宋寒酥一僵,覺得天道的猜測是對的,太有可能了! 季翡師兄那個人精,他演戲自己可能看不出來,但自己演戲季翡師兄覺得能看出來。 季翡這邊確認了宋寒酥是真的不介意,便有了對策。 他本來還想懷柔一下,畢竟同為五大宗門的弟子,水鏡外可還有世家的人看著呢。 沒想到宋思蓮倒是先等不及了。 宋思蓮見面前幾人對自己這一番表演反應不一,宴瑾繃著一張冷臉掩飾自己的茫然。 季翡還是一派從容的模樣,自己所期待的惱怒羞愧之情倒是出現在了剛剛起身的宋寒酥身上。 卻也只出現了一半。 那小丫頭雙眼冒火的看著自己,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宋思蓮突然就克服了宋寒酥之前教她醫術時,內心剋制不住的敬畏之情,內心滿是輕蔑。 看啊,這丫頭,自己的追求者三言兩語就把她哄得完全站在對方那面了。 雖然這個追求者失去了控制,不過沒關係,她會想辦法把游出去的魚兒抓回來。 到時候有宋寒酥求她的。 對啊! 宋思蓮覺得自己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只要控制住宋寒酥,這蠢貨的人脈不就是她的。 而宋寒酥跟季翡這麼熟,就最近的表現看,完全是都聽季翡的嘛。 當初去教授醫術,不也是季翡走在前面,宋寒酥在後面跟著?!(指季翡保護宋寒酥在前面探路。) 宋思蓮越想越覺得自己果然聰慧過人,看向季翡的眼神滿是佔有慾。 她緩緩開口,試圖挽回季翡的心。 “季翡道長,我相信您必然是有難言之隱,才會如此。” “我都理解的。” 宋思蓮先是欲言又止,表情上帶著些極力忍耐的悲痛,最後又一幅體貼退讓的模樣。 季翡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表演。 “宋道友多慮了,季翡並無任何難言之隱。” “且你我之間不過萍水相逢的關係,季某就算有難言之隱,也不需要宋道友去體諒。”、 “但是——” 宋思蓮被他這番毫不留情的話說得臉色發白,天道院向來不主動挑事,怎的季翡今日竟是如此的咄咄逼人? 聽到這人還有轉折,宋思蓮心中覺得有些不妙,不等她出言打斷,就聽季翡繼續說道。 “不論宋道友在說些什麼,又有什麼難言之隱,都不是宋道友冒用她人生辰八字、盜取他人機緣的緣由。” 宋思蓮臉色大變,她看向宋寒酥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和幾乎掩飾不住的怨毒。 緊接著,她竟然捂著臉倉惶的轉身,逃了! 在她跑遠之前,宋寒酥被一截白色的蛇尾戳了戳。 宋寒酥像是突然被觸發什麼機關一般,向著宋思蓮的方向喊了一句。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個蝴蝶胎記?” “你怎麼知道?” 宋思蓮大驚,當即轉身回頭,連臉都不顧上遮了。 當年宋夫人對她極為喜愛,除了自己撫平對方丟失親女的傷痛外,就是這跟宋夫人如出一轍的蝴蝶胎記。 可這蝴蝶胎記,是她父親想辦法讓她後天長出來的! 宋寒酥突然問這個,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哦,我就隨便問問。” “上次你差點偏癱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塊色素堆積,可是你的身體有那麼的健康。” “後來我回去又想了一下,應該就是單純的胎記。” 宋寒酥十分認真的敷衍她,還上下掃視宋思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