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子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宋寒酥等人盯上,還在那自顧自的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真該死,那個蠢貨還真以為自己叫什麼主就真是什麼地方的主人,還把自己當多麼厲害的人物?” “什麼好東西非要神神秘秘的藏在水底?每天和這群臭魚臭魚爛蝦待在一起,又潮又腥!” 他踹了一腳跪在他腳邊的人偶。 “喂,說話啊?” “你們主子是做了一群啞巴半成品嗎?!” 那人偶一直僵硬著身體不躲不閃,任由藍衣男子對他拳打腳踢。 只有在對方提到那個“主人”的時候,人偶的眼睛畏懼的晃動了一下,嗓音沙啞地開了口。 “還藏在山洞裡。” “什麼?” 房間內外的人都很意外。 房間內,藍衣男子沒想到還真能得到回應。 畢竟這幾天他無論對這些人偶做什麼都全無反應,搞得他毫無興致。 那條蛇沒來之前倒還好,這裡還有幾個活人能讓他解解悶。 現在那群有反應的都被那條蛇殺了,剩下這群屍體一樣的東西。 他又不像老五那個沒下限的,就好這一口。 藍衣男子嫌棄的又踹了人偶一腳。 人偶僵持著維持被踹倒的動作不再反應。 房間外。 宗政裕明看了季翡一眼,給宋寒酥傳音道。 ‘天命子,可以信任嗎?’ ‘自然。’ 宋寒酥看了眼季翡師兄,雖然誰都沒有將滅世大劫的事提到明面上,但大家都已經是心照不宣。 所以,既然小明同學知道季翡師兄是天命子。 有什麼事是天命子不能聽,而她卻能聽的? 得了宋寒酥的保證,三人共同的傳音通道內響起了宗政裕明的聲音。 ‘吾之前遇到宋小道友的時候,就是在一個山洞裡。’ 季翡聞言看向宗政道友,有些欲言又止。 ‘等一下!’ 宋寒酥的聲音帶著驚慌,山洞裡遇見? 什麼時候,什麼山洞,她怎麼不記得除了“暴風雪”之外還有另外一條蛇? 一人一蛇聽出宋寒酥語氣裡的驚慌,同時轉頭看向她。 ‘宗政道友不是說來這隻來得及探索這個溪水深處嗎?’ 宗政裕明微微歪頭,尾巴尖跟宋寒酥的呆毛翹出同一個弧度。 ‘當時確實是被空間罅隙傳送到山洞中,一進來就見到宋小道友。’ ‘山洞裡的陣法讓吾很不舒服,所以吾停留了一段時間。’ ‘不過吾觀察片刻發現,宋小道友自己將那陣法處理的很好。’ 說著,他讚賞的看了宋寒酥一眼,才繼續道。 ‘既然山洞裡有宋小道友處理,吾自然就傳送離開了。’ ‘說來慚愧,吾本來還開著幻象維持表面看不出受傷的狀態。’ ‘沒想到這裡是秘境,吾的傳送被打斷,也因此受到反噬。’ ‘反噬之後,吾連維持表面幻象的力量都不夠,只能以這幅模樣出現在二位面前。’ 季翡沒想到宋小師妹隨便找的一個山洞就已經見到目標人物了。 看來她是出於對對自己的信任,以及不願打破自己的安排,才照舊按照他們的計劃執行。 明明已經見到了目標人物,這是多麼大的信任啊。 季翡感覺心頭溫熱,有些感動的看了宋寒酥一眼。 此時見話題到了宋小師妹不擅長的部分,他主動接過了安慰前輩的任務,跟宗政裕明你來我往的互誇起來。 徒留宋寒酥瞪大了眼睛,被突如其來的事實衝擊得頭暈目眩。 聽到小明同學說山洞,宋寒酥就發現這條蛇極有可能就是之前看到的那條“暴風雪”。 不過她覺得自己還能再掙扎一下,就心存僥倖的詢問了宗政裕明。 現在好了,證據確鑿,小明同學就是暴風雪。 宋寒酥一時心情有些複雜,人果然不能只看第一印象。 她看向沉迷彩虹屁的宗政裕明。 聰慧的眼神可能意味著對方是一名智者,也可能是他跟哈士奇有著某些不解的淵源。 房間內。 藍衣男子身邊的人偶僵硬的遞給他水果,還有另外一個人偶給他捏肩捶背,還有捶腿的。 他反應了一會才明白之前那個人偶那句所謂的山洞,是在回覆他之前那句藏東西的話。 “嗤!” 他嗤笑一聲,傾身向前將那個剛剛被他踹倒的人偶拎起來。 “藏山洞裡能比這兒好到哪去?” “這裡好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