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臉上的橫肉在不住的顫動,他費力嚥下一口唾液,像是在緩解自己的緊張。 可白染那邊只是多了一個醫修,為何會讓他緊張至此? 白若蘭看著白金的奇怪表現,若有所思。 這個白金,覺得藏著什麼秘密。 白金則是靠著椅背,劇烈喘息片刻。 修仙界的美人極多,白府的基因也較為優越,就算白金因為未知原因變成如今這副滿臉橫肉、體格龐大,看起來不是很健康的模樣,可眉眼間依稀能看到幾分和白府中人的相像。 他的眼睛並沒有因為被肥肉擠壓而顯得有些小,反倒看起來更為狹長。 不說話的時候,這雙眼睛給人一種十分精明的錯覺。 本來高挺的鼻樑倒是被現在的體型襯托的有些嬌小,鼻頭也有些圓潤。 白若蘭打量了下她這個自己一直都不是很待見的兄長,有些怪異,沒想到細看之下,這傢伙還挺像那俗世裡逢年過節時貼的年畫娃娃。 嗯,越看越像。 不過,這人之前也長這樣嗎?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胖了? 白若蘭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就好像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她皺著眉想了想,沒有什麼頭緒,決定還是先把這些放在一邊,等白染出來的時候和小染商量商量。 至於現在,還是先把爭奪家主之位這件事定下來再說吧。 白若蘭開始理順自己的思緒,爭取讓自己的思緒重新回到她最不擅長的宅斗方面。 天知道,她與自己丈夫琴瑟和鳴,從長輩那裡瞭解到的宅鬥技能竟然要用在關係不是很好兄長身上。 這麼想著,白若蘭再看向白金的時候,心中帶上了幾分嫌棄之情。 她斂眸掩飾自己的神色,再次抬眸,神情已經恢復如常。 她看向一旁臉色還有些發白的白金,故作擔憂的問道。 “兄長這是怎麼了?” 問完,白若蘭就自顧自的笑著回答。 “我知道了,兄長一定是在為小染可以跟著宋醫師這樣的神醫學習而感到激動。” “瞧你,激動得都發抖了。” 說話之間,她刻意加重了“兄長”二字的讀音。 白府的權利向來是有能者得之,不是特別注重旁支和主家的血脈親疏遠近。 可偏偏出了白金這麼個偏科的例外。 明明是有經商能力的,甚至還稱得上天才,可誰能想到這樣的人竟然偏偏喜好謀略。 都說神創世人的時候是公平的,各個種族都有各自的長處。 白若蘭本來是不信這個的,畢竟她是從她孃的肚子裡爬出來的,阿寶也是從她的肚子裡爬出來,和那見鬼的創世神有半塊靈石的關係? 可見到白金之後,白若蘭突然就覺得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白金在經商方面的進步空間就和他在謀略方面的天賦一樣,所剩無幾。 反過來也同樣如此。 最神奇的是,經商的時候明明很會看人眼色,揣測人心的一個人,到了自己不擅長的謀略時,就連經商時的本事都沒了。 就連最基本的察言觀色,在對方要搞謀略的時候,都會像平時經商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有時候,她都懷疑白金經商時那些促銷、打折,或者說那個叫“飢餓營銷”的法子都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這個人,在不看重血緣只看重能力的白府,雖然天賦只點在了一個方面可也還是讓很多人都望塵莫及的人,是白府唯一一個在意血緣的人。 白若蘭用略帶憐憫的眼神看著聽到她叫兄長,就已經不是很在乎她剛剛都說了什麼的白金。 她是真不明白為何這人用自己的天賦贏得了他們的尊重,又要用自身的偏見將自己禁錮。 對面的白金則是一掃心中的陰霾,覺得自己得到了白若蘭的認可,說不定將她拉到自己這邊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之前白若蘭的話,白金連忙笑著打哈哈,順著對方的臺階就向下走,邊走還邊往上貼金磚。 “哈哈哈,蘭妹,還是你懂為兄。” “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白金臉上的肥肉隨著他的大笑出聲顫了一下,他很快收住笑,又開始閒不住的想要挑撥白染和白若蘭的關係。 在他心中,只有白染是競爭對手,至於其他人,不論對方之前的立場如何,只要他足夠有錢,那都是可以拉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