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酥上下打量了一番站起來的白染,看起來像是十分滿意,最後還像模像樣地點點頭。 “不錯不錯。” 說完,宋寒酥拉著白染直面白閣老,也不等白閣老反應過來,就半叮囑半自誇地道。 “乖徒兒你放心吧,為師的教學經驗十分豐富。” “你且遣人去修仙界打聽打聽,但凡跟醫修沾點邊的,都在我這學過東西。” 說這些話的時候,宋寒酥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為了讓人信服,她下巴微微揚起,一副“我很厲害”的模樣。 白染依舊是低著頭,不過這次低頭不再是為了逃避,而是在看宋寒酥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傷勢太重的原因,他看向宋寒酥的眼神有些朦朧。 與之前的雨幕不同,這次的朦朧,就像是他無數次的美夢。 在那些夢境中,他也曾有過希冀。 希望有人可以出現,救他於水火。 可這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長大後,他少數的幾次美夢不過是母親大發慈悲,高抬貴手放過他。 那麼現在,他眼前的這一幕,究竟是瀕死之人的奢望,還是他對希望的出現一直不曾死心? 宋寒酥感受著手上的重量越來越重,眼神中有些擔憂。 她感覺得到,白染的身體狀態不佳,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她看向白閣老,一臉真誠的問道。 “那個,白閣老,你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 不打擾了? 後面四個字還沒等她說出口,就被白閣老的動作打斷。 只見這個一直表現的不太正常的女人“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動作之突然、力道之大,使得她一直坐著的那個幾乎和整個房間融為一體的椅子都向後移了一下,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這讓宋寒酥看得一臉驚奇。 雖然白閣老之前表現的不正常,可她一直都能看出對方骨子裡對面子的重視。 哪怕在發瘋的時候,白閣老也一定要保持優雅。 可現在對方竟然如此失態,這讓宋寒酥都忍不住拉著白染向後退了幾步。 宋寒酥內心OS:她不會咬我吧?怕怕ヽ(*。>Д<)o゜。 白閣老站起來後惡狠狠的盯著宋寒酥看了幾眼,幾次深呼吸讓她整個人的身體都跟著劇烈起伏,看著就像太過悲傷,在抽泣一般。 她費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現在已經不只是估計宋寒酥背後的天劍閣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每次想要對宋寒酥動手時,那若有似無的危機感,一瞬間,就像整個世界都是她的敵人。 這種多次帶給她警醒的危機感讓她明白,不要和麵前這個年輕人作對,哪怕她與自己同輩,哪怕她的修為不如自己。 可不能針對她,絕對不能! 白閣老再次深吸一口氣,面容冷厲的看著宋寒酥,以及她身邊即將暈厥的白染,片刻後,唇角勾勒出一抹笑。 只是這笑容怎麼看都不是出自真心,更像是在,嘲諷。 只見她紅唇開合,這次再開口時,針對的人竟不再是白染。 “宋道友請慢。” “白某這裡還有一事想要詢問。” “我白府小女今日與淮家的婚約被毀一事,還要宋道友給白某一個說法。” 宋寒酥有些茫然。 “不是說相親嗎,怎麼到你口中就成了訂婚了?” 白閣老皮笑肉不笑道。 “宋道友有所不知,這所謂相親不過是表面上的固定程式。” “其實早在小女幼年之時就與淮府有了婚約。” 說完,白閣老就像是在強調一般說道。 “這可不是我的提議,是兩家長輩共同商議後決定的。” 說完,白閣老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她說這件事明明是想要增加自己的話的可信度,怎麼聽起來就這麼像是在和宋寒酥解釋? 搞得就好像她怕了這個叫宋寒酥的一樣! 就算她們是同輩,可她資歷遠高於宋寒酥,畢竟年齡在這裡擺著呢! 想到這兒,白閣老很想白宋寒酥一眼,可想到對方和阿葵之間說的那些話,莫名有些膽怯。 她有些不自在又不服氣的偏移了眼神,瞬間後又收回,整理好思緒準備繼續質問宋寒酥。 在她的目的達成之前,她絕對不會讓宋寒酥帶著白染離開主宅! 白閣老看著已經半昏迷的白染,有些嫌棄的再次開口。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我白府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