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面前的院落半晌,宋寒酥搖了搖頭。 怪不得白染之前畫風突變,原來是到地方了。 也是,哪有當著當事人的面說對方壞話的? 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說好話的,讓對方以為自己不知道對方在偷聽,跟著別人一起對當事人大誇特誇,俗稱拍馬屁。 宋寒酥有些驚奇的看著白染,她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真實案例呢,之前都是在電視劇中看到的。 想到這裡,宋寒酥湊到白染身邊,大聲密謀。 “你剛剛誇你母親,是為了一會我們進去的時候能不被為難嗎?” 話音剛落,宋寒酥察覺到周圍那些微弱的氣息似乎都凝滯了片刻。 對此,宋寒酥毫不在意。 若是單憑修為,她能感覺到這些人有不少可以吊打她。 可她就是有一種感覺,這些藏在暗處的傢伙就算圍攻她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也絕對是她。 就憑她現在看這些人的命運線,有一種一扯就斷的感覺。 要知道,命運線一斷,這個人就相當於被抹除,比死還要乾脆。 被圍攻的情況下,她操控著變成無數手術刀的司命遠端這麼一刀割下去,簡直就像割韭菜一般,一刀下去倒一片。 宋寒酥藏在暗處的傢伙們微笑,毫不掩飾的惡意讓他們的氣息出現了片刻的波動。 她最討厭這種喜歡藏頭露尾還試圖做壞事的人了。 雖然不是說她討厭這件事就是錯誤的,可她有討厭意一件事的權利,也有表達自己喜惡的權利。 如果這些暗衛不服氣的話,那就來找她和她的司命來談啊! 白染看著宋寒酥算得上張揚的笑容,一路伴隨他們的雨幕像出現時那般突兀的消失。 宋寒酥解開大氅的扣子抖了抖,將其疊好還給白染。 哪怕混沌現在還在睡覺,她也感受到了面前朱漆主宅裡混亂的氣息。 她算是知道畫中世界的世界意識為何這般好心,直接將她送到這有規則核心直接線索的白府,原來這裡不只是有規則核心這麼簡單。 又或者說,這其實很正常。 就像翡翠礦脈會伴生玉髓,這混亂屬性的規則核心會產出點混亂也很正常。 她現在都不知道里面的那個白閣老現在到底是妖族還是其他的什麼。 宋寒酥眼含同情的看著白染。 正常母親做不出傷害親生孩子的事情,可不正常的母親就不一定了。 就比如被混亂侵蝕了理智的母親。 白染側頭躲開宋寒酥看過來的視線。 討好母親嗎? 他之前何嘗沒有嘗試過,不過沒有效果罷了,現在這樣,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免於一會兒的懲罰,畢竟他可是配合白嵐拖延時間讓白芝看到阿葵的另外一面。 這算是他們白府眾人都心知肚明的秘密,偏偏要瞞著白芝這個小侍女。 而這麼荒唐的一切,竟是他那位被稱為可以青史留名的母親白閣老下的命令。 有時他還會想,母親這樣做是不是別有深意,可母親的每一步舉動都讓他摸不透。 久而久之,就連他也開始變得反覆無常起來。 白染搖搖頭,他也看出來宋寒酥之前問的問題不是問他的,而是想借機發揮讓那些暗衛別再跟著。 “宋道友,我們進去吧。” 宋寒酥點點頭,先白染一步走進面前的主宅。 她只要應付完裡面的白閣老,把白染安全帶出來就可以了。 至於那些混亂雜質,世界意識是和她求助了,可她也沒同意啊。 這種沒同意的事,她最多盡力而為,超出能力範圍的,那她可就愛莫能助了。 走進主宅後,裡面正常掃灑的侍女和小廝們就像沒看到宋寒酥和白染一般。 宋寒酥駐足盯著面前一個給花澆水的侍女,片刻後,那侍女依舊在給花澆水。 見狀,宋寒酥好心提醒道。 “這盆花已經有充足的水分,再澆水就要澇死了。” “倒是一旁的那一盆,瞧這土乾的,都裂開了,這盆才是該澆水的。” 那澆花的侍女依舊默不作聲,水從花盆中溢位,沾溼了她的繡花鞋面。 宋寒酥摩挲著下巴,若不是這侍女的手在抖,她都要以為這是個假人。 她不再理會這澆花侍女,繼續往前,走了兩步後又突然回頭,滿意的笑著點頭。 “這才對嘛,我就說了,該換一盆。” 那澆花侍女還是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