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怪鳥兄理直氣壯搶位置的行為,宋寒酥嘴角抽了抽,但也沒有跟怪鳥兄多說些什麼。 畢竟對方才是這裡的原住民,他確實比自己更瞭解這裡的地形。 所以宋寒酥非常爽快地將位置讓開了。 怪鳥兄佔了她的位置後,面色凝重的看向面前的光幕,伸出翅膀在樹跟星星之間畫了一條線。 他用翅膀尖在他連線的那棵樹上點了點,又指了指地面,看向一旁的宋寒酥。 宋寒酥點點頭,怪鳥兄這是在說他連的那棵樹代表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怪鳥兄看她點頭,又在那條線中間靠裡的位置點了一個點,又在點的外圍畫了一個波浪輪廓的圈。 宋寒酥疑惑的看向怪鳥兄,怪鳥兄也歪頭看向宋寒酥。 宋寒酥的表情變得更加疑惑了。 一人一鳥僵持了片刻。 最後怪鳥兄有些惱羞成怒地指了指他畫的那個波浪外形的圈,然後又指了指宋寒酥之前畫的那朵花。 宋寒酥這才一臉的恍然大悟。 若不是她的嘴角微勾,估計所有人都會以為她是才明白怪鳥兄的意思。 怪鳥兄注意到她嘴角的弧度,意識到自己被她耍了,氣的直跳腳。 鳥爪那尖銳的尖端碰撞在功德金光所化成的保護罩上,發出噠噠噠的清脆響聲。 怪鳥兄用眼神譴責的看向宋寒酥,試圖讓對方明白自己心中的憤怒。 宋寒酥面容嚴肅,伸手將怪鳥兄湊近的大嘴殼兒推開,認真的看向他剛剛畫的那條線。 根據她師父的說法,以規則核心為圓心所輻照的地區就是放逐之地。 她畫了一個圈來代表生命綠地,怪鳥兄對這一點並沒有任何的疑惑,那就說明師父的說法是正確的。 生命綠地從高空俯瞰的話,確實是一個圓形。 那規則核心所在的位置就是最開始她畫的那個圓的圓心所在。 她畫的那一排排樹林看上去是隨機從中選擇了一棵樹,實際上卻是有在留意觀鳥兄的眼神選擇的。 當她的手指指向靠近圓圈外圍那一排樹的時候,怪鳥兄的眼神帶著一些催促。 而當她的手指向靠近圓心的那那排樹的時候,怪鳥兄又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 宋寒酥就明白這意思是問她為什麼換了離現在那麼遠的地方? 最後在怪鳥兄的眼神幫助下,她選擇了她畫的這排樹林中靠近圓心那處近五分之一的位置,在那裡做了新的標註。 再次看向怪鳥兄的時候,對方的表情十分自然。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的錯覺,也就是她想多了。 可怪鳥兄搶走她的位置之後的那一番動作表示,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也就是說這一天的路程,他們已經走了這片樹林的五分之四。 最遲明天中午,他們就會離開這片人工林一樣的樹林,然後進入一個全新的樹林。 當然,這個全新的樹林也只是宋寒酥的猜測。 畢竟怪鳥兄所畫的那棵開花的樹,也就是這片人工林的起源所在的那棵樹的位置,可離這裡有一段距離。 如果保持最高效率,他們現在的位置到規則核心的位置,一直走直線的話。 那棵開花的樹大概在這條路徑靠近圓心的三分之一處的位置。 而他們現在的路程,連全程的三分之一都沒走到,最多也就是五分之二。 照這樣下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這一次往返至少需要五天的時間,畢竟回程會快一些。 這還是要在一切順利的前提下。 也不知道這五天的時間一過,其他放逐之地會加強到什麼地步。 宋寒酥微微垂下眼簾,遮掩住自己眼中的擔憂。 以她對自家師父的瞭解,如果不是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人家是絕對不會讓她處於險地的。 這是師父他老人家對她的愛護,她自然發自內心的感激。 可在情勢危急的情況下,這種愛護略微有一些拖後腿。 宋寒酥甚至有些後悔,她就不應該休息。 之前在天劍閣的時候那一晚的準備也沒有必要,這樣就可以快一些,再快一些。 想到這裡,宋寒酥轉身就要離開。 怪鳥兄有些茫然的看著她,用大嘴殼叼住她的衣袖將她拉回來。 他茫然的歪頭,對宋寒酥投去詢問的目光。 宋寒酥指了指怪鳥兄剛剛畫的那朵花。 意思是她要自己走過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