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人無語的是,都僚希切撞完樹後,還用可譴責的眼神看著宋寒酥,好像她宋寒酥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宋寒酥本想無視他,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礙於身邊的人都在專心趕路,宋寒酥並沒有出聲斥責都僚希切,而是用他們之前溝通的肢體語言表達自己的想法。 只見她雙手飛快舞動,再配上惡狠狠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盯著都僚希切。 她的意思是,再走路不看路,都僚希切以後就別再躲在她身後。 不然宋寒酥絕對會將他從自己身後揪出來,扔到穹的面前,任他處置! 被宋寒酥這麼一威脅後,都僚希切果然老實了很多。 只是他前行之間還有些心不在焉的,像是怕宋寒酥真的把他扔到穹面前一樣。 就只是這樣的話,還不算什麼。 畢竟差的只是都僚希切一個精靈的狀態,對他們的趕路並不構成影響。 可隨即發生的一幕,讓宋寒酥覺得都僚希切大嘴殼上方長的那兩個黑豆一樣的小眼睛是用來出氣兒的,而不是用來看東西的。 宋寒酥眼睜睜的看著走在最前方的都僚希切衝著一棵樹上撞過去。 一開始宋寒酥覺得有些奇怪—— 都僚希切走的路線十分的筆直,目標非常明確,他也確實在目視前方。 宋寒酥覺得這可能是某種幻術一類的,就比如說前方那棵大樹雖然看著粗壯,但它其實只是一個幻象。 又或者能是一個門,只要從那棵樹穿過去,他們就會直接到達聖殿。 就在宋寒酥對生命綠地這種神奇的陣法而感到歎服的時候,她注意到一旁穹和黑羽倉紅十分不解的目光。 要知道這一路上這兩人都維持著人狠話不多的人設,也很少有表情變化。 能讓這兩人同時感到不解,宋寒酥頓時有些不妙。 她看向前方走著的都僚希切,只見那隻笨鳥依舊直挺挺地向前走著,然後“啪嘰”一聲撞到了樹上。 這還不算完,眼前那棵粗壯的樹看著十分粗壯,可它實際上並不結實。 不,應該說它在某種程度上不結實,可有時候又很結實。 只見都僚希切的大嘴殼就像戳進豆腐裡一樣,毫無阻礙地嵌進了那棵樹的樹幹裡。 然而在都僚希切反應過來之後,晃了晃頭試圖把大嘴殼拔出來的時候,這棵樹又結實無比。 無論都僚希切怎麼用力的向後,他的大嘴殼都毫無反應,就那麼直挺挺地釘在那棵樹上。 那棵樹給宋寒酥一種感覺,那就是在嘲諷都僚希切:小樣,讓你撞我!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由於他們的引路員被釘在了樹上,失去了前進方向的宋寒酥等人不得不停下腳步,圍觀都僚希切。 溫清雲輕咳一聲,看向那隻被釘在樹幹上的精靈。 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對這隻精靈的猜測可能有些錯誤。 以對方的行為模式跟思考方式,他們的想法可能會有很大的不同。 沈淮江和溫清雲對視一眼後,默默轉回頭。 此刻,他們兩個產生了同一個想法。 那就是他們之前的陰謀論的物件好像錯了。 別人都說的過去,只有這隻名叫都僚希切的精靈不太像會算計他們的樣子,頂多就是被利用的棋子。 在眾人的圍觀下,都僚希切依舊是大嘴殼被釘在樹幹上,牢牢的嵌在上面。 無論他怎麼左右搖晃自己的頭,向後拔都拔不出來。 甚至在用力向後拔的時候,他還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自己的大嘴殼要徹底脫離自己。 這一點讓都僚希切十分的驚恐。 他一邊用翅膀捂住自己的大嘴殼與臉部的連線處,一邊將一隻腳爪蹬在樹幹上,向後用力。 他試圖在能確保自己的大嘴殼還長在自己身上的同時,將它從樹幹上拔下來。 一通操作之後,都僚希切在樹幹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抓痕。 然後,他的大嘴殼依舊釘在樹幹上,紋絲未動。 努力了半天之後,發現沒有任何作用的都僚希切在察覺到了身後眾人的圍觀,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於是,宋寒酥就看到都僚希切奮起一腳,狠狠的蹬在樹幹上。 緊接著都僚希切整隻精靈一僵,再沒有了動作。 正當她感到疑惑的時候,她就注意到都僚希切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她,同時嘴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