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宋寒酥也知道有些毒蛇長相也很隱晦,不是那種全身都寫著“我有毒”的外形。

可她當時給宗政道友檢查的時候,有掰開對方的嘴看過,牙齒上沒有用來注射毒液的孔。

所以她可以確定,宗政道友絕對是無毒的。

而且,畫畫像的人應該是沒有見過宗政裕明本人,只是憑藉自身的想象力和周圍人對魔尊的評價。

因為魔尊是出了名的隱匿能力強,他就將宗政裕明畫得神情陰鬱,一副所有人都欠他靈石的模樣。

見宋寒酥沉默,溫清雲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他輕笑了一聲。

那些民間畫像確實有些問題,他忘了宋小道友在宗門的時間不長,應該還沒來得及看過真正的畫像。

他稍微整理一下思緒,對宋寒酥解釋道。

‘蓮的血脈是歷屆妖皇以來最靠近他先祖的血脈的一代。’

‘從這方面來講,他的父皇並不如他。’

‘他的長相和妖族最初的那一代妖皇最為相近。’

宋寒酥微微瞪大眼睛,就算是直系親屬,這麼像是不是也不太對?

按照修仙文的套路,難道,蓮是妖族第一位妖皇的轉世?

她努力剋制自己的視線不去看向蓮那邊,她覺得按照她的推測,蓮拿的妥妥的主角人設。

不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童年並不快樂,與家人有矛盾,等後悔的時候家人已經離開。

最後還要獨自肩負大任,經歷重重困難……

宋寒酥越想眼神越亮。

這可是發生在身邊的人身上的事,可比話本有意思多了!

她有些無良的想道。

溫清雲解釋完後就發現宋寒酥露出奇怪的笑容,他有些詫異,但也沒多想,而是繼續陳述自己的發現。

‘未曾被種下蠱蟲的時候,我曾見過一次穹,那時候的穹與蓮不過有五分相像。’

‘可現在足足有七分。’

‘與其說這父子二人的長相越來越相近,不如說穹的血脈越來越純粹,越發接近最初那一任妖皇。’

說到正事,宋寒酥收起臉上的笑容,開始正色起來。

按照常理來講,任何生命體的血脈純度都是天生的。

後天提純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大多提純血脈的方法都手段十分殘忍,一般都是靠殘害同族來達成目的。

清雲道長雖然沒說,但她也猜到了什麼。

他這是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穹很有可能已經成了邪修。

畢竟他們來這裡最開始依據的方向指標指向的是之前進入生命綠地中即將陷入走火入魔狀態的妖族們。

可他們這一路走來,半點妖族的影子都沒有,唯一見到的還是主動湊過來的穹。

不過她覺得穹成為邪修的可能性不大,就算穹走火入魔,也絕對不會殘害同族。

她這個人族修士都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寬厚的氣息,而且對方周身的氣息很純淨,沒有任何血腥氣。

更何況都僚希切他們說的語言可是可修仙界的通用語。

要知道都僚希切他們都自稱精靈族了,這就相當於修仙界的外國。

在外國語言竟然相通,這可不是簡單的巧合能解釋的清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從來到生命綠地的那些妖族那裡學習到的。

學習一種語言可不是三兩天就能完成的事情,這需要一定時間的積累。

而都僚希切之前和她溝通的時候,說話十分流利,語言邏輯、語序都沒什麼問題,就像是在說母語一樣。

想要達到這種流利程度,其中不可或缺的就是語言環境,以及時間。

她不清楚精靈族的平均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