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越想臉色越是難看。

他就說白若蘭這種錢都用在手下上、用在刀刃上的女人怎麼會突然轉變心意在待客方面上用心。

感情這好茶葉正是他上次明面是送禮,實則是嘲諷送過來的!

白金惡狠狠的瞪了剛剛為他泡茶的侍從一眼。

原本還狐假虎威,有些趾高氣揚,恨不得用鼻孔環視周圍的侍從立刻渾身冷汗都下來了。

他低著頭看著地面,心中迫切希望上面能出現一個地縫讓他鑽進去。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這個破壞了大人計劃的人,在回去之後會面對什麼樣的懲罰。

平時急著在大人面前湊,急於表現的他此時迫切希望大人能在之後的過程中將他遺忘,最好再也記不起他的存在。

他站在原地戰戰兢兢。

白金頗為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也不再去揣測一個侍從在想些什麼。

他神色很快恢復正常,笑著和白若蘭打哈哈道。

“哈哈,阿蘭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

“你是知道我的,憑我的本事,怎麼可能缺錢呢?”

白若蘭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是嗎?”

白金神色有些不自在,他覺得白若蘭此時沒有藉著他的話給他臺階下的行為讓他心中十分不爽。

可轉念一想自己來此的目的,白金決定先不管白若蘭的態度,再給對方一次機會,

他再次笑著開口。

“阿蘭啊,我聽說,小染帶了個外人來你這裡?”

“聽說那外人還是個醫修。”

白若蘭看了白金一眼,有些意外。

沒想到這人還學會鋪墊了,真是幾天不見,讓她刮目相看。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白金的下一句話就跟上了。

“怪不得阿寶這麼喜歡她白染哥哥。”

“只是,小染這是在哪兒蒐羅來的名醫,我竟然都沒聽說過?”

然後,在白若蘭瞭然的目光中,白金還會裝模作樣的找補一句。

“啊,我不是不信,兄長只是嘴笨,阿蘭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我不是不相信小染,這不是作為長輩害怕他上當受騙嘛!”

白若蘭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兄長,實際上他們幾家旁支的血脈和主家都沒那麼近了,最多就是妖形同源。

她看著這個剛剛誤以為進步,實際上沒有進步多少的男人,看著對方,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樣。

接下來,對方應該覺得她有所動搖,勸說她考慮一下再讓白染帶來的人去治療阿寶,在這之前,最好先試驗一下這個外人的實力,而最好的試驗物件,就是白錚。

果然,白錚看白若蘭的模樣,心中一喜,他故作關心的問道。

“蘭妹,那個姓宋的醫修,兄長是真沒聽說過,你自己這邊是怎麼打算的?”

白若蘭心中想著“果然如此”,可她面上欲言又止。

白金見狀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連忙再接再厲道。

“蘭妹,阿寶的病情,咱們可要慎重再慎重。”

“這不能確定的事,還是要極力避免的才好。”

白若蘭心中冷笑一聲,還極力避免?

她心生猶豫的那一刻,人家宋神醫一針下去,她立刻就不猶豫了,都這種時候了還慎重什麼?

反正情況再差也就這樣了,又有白染作證,就算治不好阿寶,讓她的外傷癒合一些,剩下的日子好過一些也是好的。

當然,這些都是她之前的想法。

總之,還是那句話,宋神醫幾針下去,她想法直接改變大半。

不過這些話她暫時是不會和白金說的,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