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酥重新打起精神後,再抬頭就發現自家便宜徒弟正看著一旁坐著的白錚,笑容……奇怪。

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後,看著白染,有些奇怪的出聲問道。

“徒兒,你怎麼還沒喝藥啊?”

問完,宋寒酥打趣式的補充道。

“是今天盛藥的碗不符合你的審美嗎?”

白染回過神,有些僵硬的轉頭看向宋寒酥,發現師父此時正笑著看向他,那笑容中,莫名帶上幾分意味深長。

意識到這一點後,白染有些恍然,他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藥碗,深吸一口氣後強笑著回答。

“不是的,師父,我這就喝。”

宋寒酥點點頭,狀似隨意地提了一句。

“是嗎?”

“那你快喝吧,涼了的話,味道會差很多。”

聞言,已經將碗湊到嘴邊的白染動作一頓,一時之間沒能憋住氣。

只是一瞬間,濃郁的草藥味充斥他的鼻腔,讓他險些嘔出來。

幸好他反應及時,重新屏住呼吸。

感受到這碗湯藥的氣息之後,白染也不再管還有沒有其他在看,直接閉上眼睛重新將湯藥湊到唇邊,一口氣將裡面的藥汁飲盡。

等他確認自己喝完後,這才睜開眼睛看著空空的藥碗長舒一口氣。

等注意到碗邊還有殘留的藥汁,他呼氣的動作一僵,表情不變,動作十分自然的將藥碗放進了專門的儲物戒中。

宋寒酥看著他的動作歪了歪頭,不是很理解為何每次白染喝完藥都要將她的碗收走。

如果不是對方很喜歡洗碗的話,那就只能認為白染是真的很喜歡她挑選的碗的風格。

這個猜測讓宋寒酥有些犯難,她該如何告訴自家徒兒,她選的碗其實都是師兄們幫忙帶回來的,她只是在師兄們帶回來的傢俱中挑選自己喜歡的呢?

也就是說,她這個當師父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傢俱儲備都來自於哪裡,對徒兒的小愛好是真的愛莫能助啊。

白染不知道宋寒酥為何突然用憐愛的眼神看他,不過既然對方沒開口,說他少喝了一滴藥,要重新補一碗,那就沒什麼了。

白染心中徹底鬆了口氣,餘光看到宋寒酥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白若蘭和阿寶身上。

他在心中同情了蘭姨和阿寶兩分鐘,然後毫不猶豫看向一旁的白錚。

“長生表哥,染最近新得了一株高階靈植,長相頗為奇特。”

“不知可有榮幸請長生表哥品鑑一番。”

白錚看了眼宋寒酥,又看向表情有些激動的白若蘭,知道這位宋醫師是要給阿寶治療了,白染這麼說只是想支開他。

白錚沉默了一下,有些猶豫。

他其實是想留下來看看的,他想確認一下,這位宋醫師到底是用怎樣神奇的手段治好這些讓其他醫修都束手無策的傷病。

可他做不到如白金那般死纏爛打,就算是知道不會給他們帶來負面影響,也是做不到。

白錚看著白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染弟說笑了,品鑑談不上,幫個忙還是做得到的。”

“那就麻煩長生表哥了。”

白染皮笑肉不笑的感謝道,他突然覺得自己找到這個藉口不是很好,就算他白染有自己的私心,可按照他的計劃,白錚也不是不會獲利。

至少恢復健康就是他能看到的最大的好處。

結果他這個幫忙的反倒要對白錚這個求人看病的說麻煩了。

白染神色有些古怪,片刻後又覺得有些好笑。

希望還沒看到多少,就已經有心情去想這些有的沒的,真是……

在白染胡思亂想的時候,白錚則是十分灑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