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是前腳剛買了去外地的機票,專案組那邊便會立刻收到訊息,提前去機場截她。

柳玉葭關心道:“最近氣溫是降的很厲害,我公司這邊也是不少員工請了病假,你注意身體。”

沈知言笑著道了謝,正說點結束語結束通話。

柳玉葭忽然說:“江微雨的事你要是知道了什麼內幕,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可好奇死了。”

她再次提起,沈知言不自覺好笑道:“這麼關注江微雨啊?”

“就是覺得,和網友們的想法一致吧……”柳玉葭說:“我覺的她也沒有理由殺祝大慶一家,而且……我之前還在影視公司打工的時候,江微雨還沒回江家呢,那時候的她處處受人欺負,那唯唯諾諾的樣兒連我看著都覺得她可憐,怎麼就一下能殺那麼多人?”

沈知言語氣波瀾不驚,回她:“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和柳玉葭結束通話以後,沈知言前往公司,去見她派來談合作的副總。

她人一進公司,前臺小姑娘立刻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看著她,愣了足足有幾秒鐘,才反應了過來,臉上立刻掛起職業微笑。

隨著自動感應門敞開,大廳裡眾人的目光也全都看了過來,眾人紛紛恭聲喊她:“沈總。”

沈知言走進公司,和眾人點頭致意,隨後斂下眉眼,只垂著眸向前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的臉上,她甚至今天沒穿西裝,髮型也沒有特意打理,只上身套了件淺灰色的衛衣,下身穿了休閒長褲,便出了門來了公司,和她平日身上穿便裝的閒適慵懶氣質不同,今天的她怎麼看怎麼沒精神,臉色有些蒼白,明顯的面容憔悴,甚至經過眾人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的意味。

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尤其是她一連幾天都沒來公司,袁助理說她病了,這陣子一直在家裡養病,可公司上下沒有人信袁助理的這番說辭。

等沈知言走的沒了影,一男同事倚靠在牆邊,和前臺小姐納悶道:“自從咱們沈總去了那場綜藝,江微雨被曝光是殺人犯,她就嚇成了這樣嗎?犯得著請好幾天的假?”

“我也覺得這不科學啊。”前臺小姐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說:“咱公司上下幾乎都知道沈總的過去,一個當年打架不要命的主,怎麼會被殺人犯嚇到?”

“那這是咋回事兒?她今天狀態明顯差死了。”

“她那天不是在現場麼,可能是知道了什麼內情…

() …”

沈知言進了辦公室,只處理了半小時的工作,就倒在沙發上睡覺,她蜷縮著身體,不知道睡下後過了多久,秘書小姐蘇玉媛見狀,去給她取了條毯子拿進來。

蘇玉媛的動作很輕,關了窗戶過後,便輕手輕腳的把那條褐色的薄毯蓋到她身上,甚至刻意避免薄毯觸碰到她的下巴。

正在入睡的沈知言正緊緊皺著眉頭,甚至身體在微微顫抖著,像是陷入了一場什麼恐怖詭異的夢境裡,她掙扎著越陷越深,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縱然在睡夢中卻依舊能讓人明顯感覺到她的痛苦。

然而蘇玉媛剛把那條毯子覆蓋在沈知言的身上,沈知言卻猛然睜開眼,她一把用力抓住了蘇玉媛的手腕,隨後冷冷的盯著對方。

蘇玉媛愣了一會兒,手腕上的疼痛讓她不自覺蹙眉,似乎一瞬間被沈知言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

沈知言反應了幾秒,又眨了眨眼,才看清是她。

片刻後,她終於緩緩鬆開了對方的手腕。

隨後,她醒了醒神,掀開薄毯,從沙發上坐起身來。

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沈知言才啞著嗓音道:“抱歉。”

蘇玉媛揉著吃痛的手腕,搖頭:“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