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殷或看了一眼就異常平靜地移開了視線。

情人望著殷或的臉,她之前就知道這個醫生非常漂亮。

可是以往其實沒有太多機會能夠近距離觀看醫生,今天有這個機會了,當對方淡漠站在那裡,目光從上而下地俯瞰她的時候,情人竟是心跳驟然就加快起來。

她的渾身過了道電流,那一刻她居然根本忍不住被殷或漂亮的臉龐給迷住了眼。

傅戎看到自己的情人居然盯著殷或不眨眼,他當時怒火上頭,抓著情人的肩膀就把人從自己跟前給推開了。

情人摔到了地上,把手臂給擦傷了。

她痛得啊了一聲,傅戎臉上的表情太陰寒和恐怖了,沒人敢站出來幫一個小玩意兒出頭,其他人也都全部把注意力放了過來。

情人摔得太疼,一時間竟是抓著茶几都不能順利站起來。

就在她眼眶驟然發紅,眼淚快要淌出來的時候,一隻略微泛著冷意的手將她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擦傷了一點,去外面藥店買點消毒液來擦,藥膏就不用了,消毒液足夠。”

殷或扶起女人後,觀察過她的擦傷後給她提出建議。

女人想要堆砌出微笑道謝,但是耳邊一道諷刺的冷哼聲,讓她一個字都敢坑。

她還立馬就把殷或抓著他的手給揮開了。

“我,我沒事……”

謝謝兩個字湧到了舌頭尖,都讓她呑嚥了回去。

“果然什麼人你都關心,你一點都不挑。”

“除開殺人犯,任何人受傷了都有得到照顧和治療的權利。”

“是嗎?”

“那你就帶著病人離開,別出現在我的面前。”

看到殷或寧願去花心思關心一個靠身體往上爬的玩意,傅戎就後槽牙咬得緊緊的。

這種人他都在乎,為什麼他們十多年的感情,他說辜負就辜負。

“你們兩個都滾,立刻滾!”

傅戎不再任何的客氣,當場就厲聲讓兩人滾。

殷或能走嗎?

走了,他今天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殷或抬手朝女人示意了一下。

“你走吧,沒事的。”

女人在轉身之前去打量傅戎的表情,傅戎根本不看她了,彷彿剛才他們之間的親暱行為,都是虛假的一般。

傅戎一雙染著怒火的眼只陰狠地鎖著殷或,女人忽然為殷或擔心起來。

傅戎看起來外在是紈絝二代,不管別人做什麼,他都無所謂。

好像他很少會發脾氣,但是他身邊的人其實都知道,傅戎不對外表現出來的那一面,那是陰狠和暴戾的。

殷或重新回到傅戎的身邊,還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地坐在了剛空出來的位置上。

殷或伸手拿了一個空酒杯,先是將杯子用酒給清洗一遍,倒出酒水,隨後又裝滿了一杯。

“我的錯。”

殷或端著酒杯揚起頭,一飲而盡。

傅戎繼續從鼻子裡哼出冷諷的聲音。

殷或把空了的酒杯放了下來。

“你不會隨便喝一兩杯酒就能夠抵消你做過的事情吧?”

“在你眼裡,我傅戎算是個什麼東西,能得到你的高看。”

“你也不用到我這裡演什麼戲了,我看了十多年,你不累,我都看累了。”

“你不是酒精過敏嗎?”

“一會你倒下了,這裡沒有醫生,你自己是醫生,麻煩你自己搶救自己。”

“我提前吃了防過敏藥。”

“呵,看來你準備很充足嘛,但是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不管你做什麼,一點用都沒有。“

“我不會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