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國粹喊得聲嘶力竭,震耳欲聾。

罵得整個法庭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影片,接著又看向臉色難看的李燦。

眾人都很好奇為什麼影片裡的男人會這麼罵皇冠俱樂部的老闆。

“李燦,我幹你祖宗!”

“李燦,你他孃的真不是個東西!”

男人的怒罵就像衝鋒號,話音剛落,另外幾個人也紛紛怒罵起來。

各種汙言穢語噴了半分鐘他們才氣喘吁吁地消停了點。

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把李燦恨之入骨,乃至於身體那麼虛弱都要對李燦傾瀉火力。

周圍的看守的機娘們也不阻止這些人怒罵,就這麼靜靜等著。

罵累了,嗓子也啞了,中間的那個男人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李燦,你個黑了心的蛆,踏馬的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在烏首山賽道上製造泥石流,你說比賽後會給我們一筆錢,會保證我們的安全,可事實呢?你居然把我們抓起來沉江!!要不是智械島的後勤機娘及時趕到把我們撈起來,我們就已經是一群水鬼了!!!”

“汙衊!他們這是汙衊!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啊!”李燦看到這些人的時候已經慌了神,此刻更是慌不擇路,竟對審判長髮號施令:“你愣著幹什麼,把這種汙衊人的影片趕緊關了啊!”

審判長都驚了。

他是偏向智械師聯盟沒錯,畢竟他也是人類來著。

但他再怎麼也是審判長,是法官,表面上他代表著公平公正。

李燦暗地裡給他傳遞眼神訊號就算了,這麼明著指揮他是幾個意思?

他不要面子的嗎?

“咳咳,李燦先生,請你保持安靜,這裡是法庭!”審判長不爽地敲了一下錘子。

伊甸趁機插話道:“這些人都是皇冠俱樂部的普通員工,在烏首山賽道上為了給自傢俱樂部的選手打掩護聽命於李燦搞出人工泥石流這樣的戲碼。

說到底是誰在干擾比賽?我智械島機娘從頭到尾為烏首山賽道保駕護航,沒有傷害任何一名駕駛員和參賽機娘,如果你們要給我安罪名就請拿出你們的證據。”

“那、那你們又有什麼證據?!”李燦氣急敗壞。

“這些都是你們皇冠俱樂部的員工,法庭可以隨時查證。”

伊甸的話音落下。

影片裡的機娘也將這些人的工作證和身份證展示出來。

眾人看到他們確實是皇冠俱樂部的員工無疑。

李燦張了張嘴,像只被扼住喉嚨的鴨子。

這時候再怎麼抵賴都沒意義,這些員工又不是死的,他們在地星活了幾十年是有生活軌跡的,到底是不是皇冠俱樂部的人,有沒有在賽道上製造泥石流一查便知。

只能怪當初圖方便,想著回皇冠俱樂部的路上,直升機經過一條江的時候就順帶解決,連屍體都不需要處理。

誰曾想他們會被機娘打撈起來?

以及那些後勤部機娘為什麼會在那裡?!

任憑李燦如何疑惑也理解不了後勤部機孃的效率。

尤其是伊甸手下的核心後勤部。

陪審席上的溫度低了幾個度。奧伯恩冷著臉問旁邊的林泉之:“這是你手下的人?”

林泉之蒼白著臉擦了擦額角的汗,擠出個苦笑:“是,是的,他平時做事都很穩健的,最近可能是任務太多太重心態出了點問題,這才導致善後工作沒有做到位,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沒有下次了。”奧伯恩收回目光,淡淡地說:“審判結束後送他去空間站服役。”

“啊?送他去哪個空間站?”

“活兒最多最累的。”奧伯恩眯了眯眼,靠著座椅,唏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