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懵懵懂懂好像聽懂了什麼。他暗自問系統:“系統,你之前是不是說過,無極宗境內,還沒有人的境界可以看出我的真身?”

【回宿主,是這樣的。】

難道真只是提醒他小心隱藏身上法寶?

雖然心下疑惑,但得到了系統肯定的回答後蘇木便沒有放在心上。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對玉樹長老道一聲謝,來不及喝藥,隨手放在桌子上就匆忙離去。

離開時,在院子中央看見一尊等人高的女子石像,石像放於石臺之上,石臺前方還有一小桌,桌上擺放著半瓶酒。

石像美麗、溫潤,那雙眼慈和、帶有笑意。光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竟然都讓人從心底產生出幾分被愛著的錯覺,可見雕刻之人極盡用心。

蘇木匆匆一瞥,便跑開了,只是在經過石像時,正午陽光晃眼,蘇木下意識一躲,餘光不經意瞥見石像側臉,恍然間感覺那張側臉似乎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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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宗山外。

“刷——”的一聲,扇子被開啟,朱泗小心翼翼的為身前之人扇著風。

“紅綃仙子。”朱泗嬉皮笑臉的:“仙子,我這次這事辦的還可以吧?”

扇子一扇一扇的,扇下之人露了出來,赫然是臉色蒼白的竇紅綃。

她煩躁的一把拍開扇子,這一舉動似乎牽扯到了身上傷勢,她一口血吐出來,殷紅的血讓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愈發蒼白了幾分。

“可惡。”竇紅綃拇指抹去唇邊的血,眼神憎惡:“那踏雪劍尊果然是有點東西的,居然讓我在魔界之門前都傷至此。”

那日踏雪劍尊手執一把踏雪劍,劍意如寒冬三九天的寒風一般綿延不絕又冰冷刺骨,竟然將魔尊籌備多日的攻擊盡數擋下,自己重傷之下還隨手重創了她。

魔族能再生,再生需要魔氣,那他就將千萬劍下去,將她千刀萬剮,直到魔氣耗盡再也再生不 出來。

“幸好我跑得快……”竇紅綃猩紅的指甲嵌入肉裡,不敢想後果。即使這樣,原本計劃對無極宗重創的也沒能做到,若是讓魔尊知道了……幸好她暫時不用回魔界,只能先祈禱魔尊消消氣了。

朱泗恭維道:“那也就是劍尊佔了天時地利的便宜,在無極宗是他的主場,這要是換成其他地點,他哪能打得過您啊!”

竇紅綃咬唇,心下一股火憋在心裡,有苦說不出。佔盡天時地利的明明是她。甚至她還用了卑鄙的手段讓劍尊重創之後仍然被傷至此。

她怒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朱泗嚇了一跳,愈發小心翼翼的道:“仙子別生氣啊,我這次專門將謝長安引出來,做的不錯吧?”

竇紅綃盯了他半晌,忽然展顏一笑,眼神憐憫:“自然是不錯的,還是多虧了你選的偏僻的位置,又將他引來。藉口也找的沒毛病,小仙君之後就算想起你,也沒有足夠的依據。”

朱泗唇角得意的上揚:“那可不,這都是為了仙子辦事,我自然辦的穩妥又謹慎。只是,這大好的機會,仙子為何不殺了他或者將他帶走?”

“那魔界之靈,殺了他還要重新去尋找,就算我將他強行帶走,他憑藉魔界之靈的力量,大可以隨時回來。我偏要他對宗門死心,被修真界驅逐,走投無路後再將魔族當做他最後的退路。”

朱泗心下對她沒殺了謝長安不滿,面上卻得表現的十分順從,他諂媚道:“仙子說的是,只是仙子今日為何願意對我說這麼多?”

“那當然是因為……”

猩紅的指甲瞬間刺穿朱泗的身體,朱泗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竇紅綃眉心間的紅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