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謝長安忍不住笑了。他先是輕輕嗤笑,而後又忍不住肩膀抖動的低聲笑起來。

“你笑什麼?”符峰長老怒道。

“我笑你瘋瘋癲癲卻無知又無能。”謝長安冷冷的望過去:“五年了,偌大的一個宗門也該尋到些蛛絲馬跡吧,還是說咬死了是我會讓你們中的某些人有些心安呢?”

“花言巧語,不知所云。除了你,還能是誰?”

玉樹長老適時插話道:“不管如何,此事光憑几句言語難以定奪,還請你跟我們回一趟無極宗。”

謝長安曾經聽蘇木說過,玉樹長老給他們指過方向,態度稍微好了一點。

“抱歉,恕我不能聽從長老的安排。”

符峰長老當即祭出法器搶話道:“跟他說那麼多做什麼?給臉不要臉,看我將他拿下!”

說話間法器畫出一道法陣,朝著他口中的魔頭打去。

眼見他真動起了手,謝長安面上笑意更甚,他挑起眉毛,眼中隱隱殺意翻滾。指尖在虛空一抓,那道被原本想將他拿下的法陣隨著他指尖的方向化為碎屑。

謝長安轉眼來到符峰長老面前,嗤笑幾聲:“我竟不知,長老還有能將我拿下的本事?還請長老展示。”

符峰長老嚥了口唾沫,氣勢全無。在謝長安到他面前的這一瞬間,竟是將他周身所有退路全數封死。換言之,此人竟可以隨時取他性命。

也是,他畢竟僅憑一個人就將那舉全島之力都無法對抗的魔族大軍殺了個片甲不留,為什麼自己會有可以戰勝他的錯覺?為什麼他竟然還以為此人會和五年前一樣任他們拿捏?

謝長安用魔氣捆住符峰長老的手,封住靈脈,將人輕而易舉給丟了出去。自己坐在他的位置上,撐著頭,掃視一圈道:“你們可要想好了,我不管你們對我有什麼意見,先想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師兄這時候已經醒了吧?不知道醒來後會不會去找自己。

他忽然覺得面前一切十分無趣,有些想走了。

符峰長老見打不過人,退了一步,轉而搬出劍尊來壓他:“你目無尊長,你師尊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真是給劍尊蒙羞!倘若你還認他這個師尊,就隨我們回去!”

見高座上的人沒有什麼表示,他心存僥倖,朝劍峰的弟子使個眼色,讓人上前去。

一人果然走上前來:“就是啊,謝……師弟,你回宗門跟大家認個錯,劍尊他老人家一定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另一人附和道:“師……弟,師弟,我們都很想念你,劍尊他老人家也念叨你呢……”

你一言我一句的,讓本就不算大的空間愈發嘈雜起來。

方才還口口聲聲說要殺了他的,現在又開始打感情牌,用他心中僅剩不多對無極宗的好感和劍尊壓他。

好煩啊……為什麼有人可以變臉這麼快,為什麼總是有人從未幫助過他,卻喜歡教他做事?

師兄現在在做什麼呢?

“無極宗的這位長老,你不要忘了,五年前我是因為尊你們是我師長才甘心受罰的,你說的那些事我從未做過。如今我早已與無極宗斷絕關係,你根本沒有一個值得我浪費時間聽你廢話的身份。若是再攔我,後果自負。”謝長安最後下了通牒。

他無視那些聒噪的聲音,起身向外走去。

符峰長老掙扎起來:“攔住他!不能讓這個孽障跑了!”

劍峰的弟子聞言,猶豫著往前站了站試圖攔住他。

煩躁的心情愈發難以抑制。

為什麼都要來礙事?為什麼這些人在他需要的時候從不曾出現,如今卻要阻攔他?

真是礙眼,不要攔著他去找師兄啊。

“明明都警告你們那麼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