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腦中一片迷茫:“女子,什麼女子?”

望著謝長安手上的劍逐漸反應過來了:“你該不會是……跟白日橋上的姑娘在比較吧?”

那姑娘劍是樂修,手腕抖的劍都拿不穩,您老天生劍骨跟人家比什麼啊?

他說那箏聲為什麼那麼耳熟,原來你直接把人家彈箏的姑娘也給搬過來了。

謝長安牽過他的手,讓細膩白皙的手放在他的狐面上:“師兄看她那麼久,無非就是沒見過劍舞。師兄,我不比她差,只要你說一聲,長安隨時可以為你舞。”

蘇木臉上冒熱氣,你小子,是不是真的有點撩啊?

他視線閃躲,卻不小心瞥見周圍人的目光。

偌大一個禮堂,散場後沒有走的人,加上被煙花吸引過來的人,粗看一眼大概有百來個了,清一色的目光朝著這邊。謝長安就像個巨大的聚光燈,將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那些目光中,有羨慕、有好奇、有打量、還有的小姑娘眼睛放光,露出蘇木看不懂的情緒。

救、救命……你們社牛人士從來不管社恐小草的死活嗎?第多少次了,我問你多少次了?!

“師兄。”謝長安似乎看出他的窘迫,將身上的紅紗脫下來蓋在他頭上,自己也鑽了進去。

紅紗隔絕了外面的目光,蘇木感覺稍微好了一點,然而轉念又覺得這個紅紗蓋在頭上的樣子好像……新娘子頭上的紅蓋頭。

“謝……謝。”蘇木真心感謝道。

感謝社牛人士願意體會到他一棵社恐小草的心!

謝長安收起劍,搓一搓他有些涼意的手:“外面的那些人都看著師兄,我不願意。”

體會到個屁。

過近的距離讓謝長安發上墜著的火紅色羽毛蹭的他臉頰癢癢的,一想到現在的窘境都是因為這個人,蘇木忍不住瞪他。

謝長安卻寵溺的笑了起來:“師兄不要這樣瞪著我,瞪的我心裡癢癢的。”

“師兄,”他在蓋頭下將蘇木摟緊:“我們逃吧,逃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只有我和你。”

蘇木只想快些擺脫掉現在的窘境,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反手摟住謝長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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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不見天日的牢房中,安靜的只有痛苦的呻吟聲和滴水聲。

牢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幽暗的室內因此亮了片刻,一個腳步聲由遠到近的響起,在一扇牢房門前停下。

清冽好聽的聲音響起,如同夏日屋簷上懸掛的風鈴,又如同謙謙公子行走時玉佩相撞。

“你也是真的蠢,居然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牢房內,竇紅綃身如枯槁,頭髮雜亂如草,額間原本殷紅的傷疤黯淡無光。她的身上掛滿鎖鏈,每一道鎖鏈上都刻著封印的陣法。

她聽到來者的聲音,連滾帶爬的扒在門欄上,淒厲道:“救我!救我出去!”

冰冷如玉碎的聲音響起:“你如今還有什麼價值,我又憑什麼救你?”

竇紅綃陰狠道:“他們審問我,拷打我,無非就是為了知道謝長安和你的下落,那混蛋現在掌握了魔界之靈,他根本不怕,那你呢?別忘了我都是為了你才遭受此罪!以你的陣法能力,救我出去不是隨手的事嗎?”

“噓。”那道聲音響起:“不可以亂說。你可不是為了我,你是因為你自己蠢。明知他跟你有著過節,卻還是相信他,以為他不會真的對你怎麼樣。”

那人一根一根的扒開竇紅綃的爪子,塞回牢房:“為什麼這樣信任他呢?就因為你自以為的魔界希望?還是憑你隨手救過一次?此次進攻蓬萊島,我已為你們拖住無極宗,爭取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