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木硬著頭皮打破了沉默:“你是怎麼認出來我的?”

謝長安勾起他的一截青絲,在鼻尖輕嗅。髮絲上也有著和他身上一樣的味道,清新、又溫柔

怎麼認出來的?這人身上的清香依舊熟悉好聞,縈繞在他少年時期。

他輕笑:“師兄還沒說怎麼認出我的。”

蘇木的視線停留在他唇邊勾起的弧度,他看過很多人笑,但是隻有謝長安,就算頂著個普通皮囊也能笑得這麼好看。忍不住讓人想摸一摸那個上揚的弧度,他伸出手——

一把搶回了自己的頭髮:“你的樣子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別反問我。”

估計就算化成灰也要擋在他的面前,挑眉來一句:“師兄,我化成灰的樣子好看嗎?”

手中的玩具被搶走了,謝長安有些可惜的捻了捻手指,他打量起蘇木現在這個普通且清秀的馬甲。

“師兄讓我看看你原本的模樣我就告訴你。”

蘇木也不扭捏,化形術換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抬頭靜靜等著謝長安的回答。

許是五年的光陰讓少年的五官徹底長開了不少,又或許蘇木的逼問的樣子不自覺的眯起了眼,那雙桃花眼比之前狹長了些許,細軟的眉眼輕皺,嘴唇無意識的撅起。

他真實的唇形比謝長安之前描摹過的唇形更加好看,讓謝長安再一次聯想到他家曾經養的那隻兔子笨笨。

可愛……

然而狡兔三窟,雖然看上去笨笨的,實際卻是個會打洞,一看不住就亂跑的。倒是和此人老喜歡換臉換身份的習慣大相徑庭。

想到這謝長安挑眉道:“不告訴你。”

“哈?”等了半天就等來一個這個?

眉毛已經挑起來了,謝長安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繼續道:“師兄倒不如說說你是怎麼被哪個魔族勾引的吧?魔界之門的門靈在我身上,據我所知,目前能來到修真界的魔族只有一個。”

他垂下了眼,長睫擋住眼中翻滾的戾氣與殺意。

“師兄看上那個女人什麼了?”

遠在蓬萊島另一邊的竇紅綃沒由來的打個哆嗦。

蘇木懵了一瞬,然後笑得停不下來。什麼女人哈哈哈,澆花侍女嗎?

半晌他拍拍謝長安,解釋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們說的那個勾引我的人,其實是你哈哈哈。”

謝長安抬起了眼,紅眸中透著迷茫。

蘇木為他解釋起來,他隱瞞了自己被關水牢的一段,詳細的跟他說了當時璇璣如何如何周旋,宗主如何偏袒,符峰長老又是如何相信,最終讓流言如何起來的。

蘇木笑意盈盈:“所以,你知道了吧,沒有什麼勾引我的魔族,他們說的那個神秘流言其實是你啊。”

“那師兄被我勾引到了嗎?”

笑容一僵。

謝長安又靠了過來,蘇木下意識的往後退,直到背後撞上一面牆。

玉白的手又撐在耳邊,他看見那雙形狀極好的猩紅眸子微微低垂,長睫顫抖如搔刮在人心上的羽毛。烏髮後散,順著修長的脖頸沒入衣領,略微散亂的衣領下還隱隱可見那瑩白的鎖骨。

面對眼前美景,蘇木卻慌亂的沒心情欣賞。他在心中大喊:臥槽?!怎麼回事?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他他他……他要幹嘛!

“等等等一下!你、你要幹嘛?勾引到了,勾引到了行了吧?!”

他雙手抵住謝長安的肩膀,眼睛亂瞟,看天看地看窗外的樹影,就是不看他。

謝長安卻分出一隻手,抓住肩膀上的爪子與他十指相扣。

略帶啞意的聲音響起:“師兄,可不可以只看著我?”

蘇木聞言看了一眼,只見那張美景中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