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朝著蓬萊島中央行去。

到了結界跟前,楚驚墨停了下來,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紙,五大三粗又死板的人當場折起了千紙鶴,他折的十分小心,從來隨身攜帶的玄墨扇都不曾有這個待遇。

蘇木別過了頭去。心下那句久違的“不成氣候”又冒了出來。

啊,果然,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有種次元割裂的感覺。

頭轉過去的瞬間看見謝長安好奇的目光,蘇木解釋道:“這是師……咳這個道友與他道侶傳遞訊息的方式,紙上有他道侶的靈氣,這個結界也有,所以用這種方法可以穿過結界。”

不一會兒,楚驚墨的千紙鶴摺好了,被風吹的顫顫巍巍的飛起來,沒入結界。

謝長安若有所思,裝作隨口一問道:“道侶啊……不知道友是否有道侶呢?”

“啊?”蘇木一愣,臉熱起來:“我、我自然是沒有道侶的。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高空的風怎麼那麼熱?

他忽然想到什麼,臉上的熱度散了散,試探的說道:“像我這樣,樣貌普通,也沒什麼能力的人,怎麼會有女孩子喜歡我?”

原本想試探謝長安對這個馬甲什麼態度,卻見身後的人身形一僵:“就、就非得是女孩子?”

蘇木警鐘大作!

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非得是女孩子?他他他真對這個馬甲有想法?

他必須馬上打消他這個念頭。

“道友。”蘇木端起臉,側過身,一臉與世無爭忘卻紅塵的對謝長安說道:“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灑脫。”

“這是告訴我終究愛而不得?”

蘇木繼續無情厭世臉:“與其執著一棵樹上吊死,不如回頭看看草,天涯何處無芳草?”

謝長安被被他強裝出來的醜表情逗樂了,一身危險的氣質散了個七七八八,眼神溫柔下來:“道友悟的這麼通透,怕是頗有心得,還與我說不曾有過心上人?”

蘇木別過身去:“唉,我不行啊,我終究是別人握不住的一捧沙,終究是要離開的。”

說到這,他忽然一頓。

謝長安如今什麼修為了?若是謝長安飛昇,那他就會被系統送回原來的世界吧。

高空上,風又急又冷,將蘇木的頭髮吹的張牙舞爪。他略帶誇張的去攏住頭髮,藉助這個動作蘇木很好的掩飾住了內心的慌張。

謝長安卻當他在說早晚要換回馬甲的事,心下好笑,連帶著他手忙腳亂的抓自己頭髮的動作都可愛起來。

師兄好可愛……像……像什麼呢?對了,像他二哥曾經養的兔子笨笨,都是平時溫順可愛,被逗急了也會咬人的型別。只是笨笨最終在火海中被燒死了,師兄卻不會。

他會保護好師兄的。

“若是我。”

謝長安視線落在從結界裡面踏琴出來的應千琴身上,她看見楚驚墨,腳下速度加的飛快,一頭撞進楚驚墨懷中,讓楚驚墨這個單手掄起十萬斤扇子的體修都抱著她轉了好幾圈。

熱戀的愛情熾熱又美妙。

謝長安道:“我才不會去放手。”

“世人都說,不屬於你的東西強求不來。而我卻認為,屬於我的東西,若是強求也能求得。”

“天涯何處無芳草?可在我注意到他的那一刻,天底下就只剩他一棵草。”

嘶……蘇木牙齒一酸,心中莫名難受,等結界一開就跟一腳油門踩到底一樣,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飛了出去。

謝長安緊緊摟住蘇木的腰。有些好笑有些懷念。曾經他們秘境遇蛇,那時候他也讓蘇木抓緊他,二人親密接觸,他只覺得師兄扭扭捏捏的樣子有趣又好笑。

然而時光流轉,位置倒換,同樣的動作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