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最終還是被符峰長老抓住,捆進了主峰。

燒了半邊的主峰一半在陽光之下一半在屋頂之下。

說來可笑,他之前想方設法進不去的主峰和見不到的峰主們,如今竟在這坐的一排排整齊極了。

唐星闌坐在主位上主持著這次審訊,他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剛剛說的話我沒聽懂,你是說,你一個人燒了主殿,然後破開陣法,最後去水牢放出了人是嗎?”

苗巧巧第一個不贊同,她剛要說話,就被唐星闌不動聲色的下了定身咒,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她瘋狂的給唐星闌使眼色,後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

“是的,”蘇木不卑不亢道:“是我一個人做的。”

符峰長老拍案而起:“胡說!你一築基小子怎麼可能短時間破開陣法?更何況那日刑堂的弟子還看見有其他人。”

蘇木直接閉上眼睛擺爛:“愛信不信,就是我一人做的,你要是非要說還有其他人,那你去抓不就好了?”

當然,無非是抓不到才在這裡問他。

“你!”符峰長老冷笑道:“你以為我真拿你沒辦法嗎?私通魔族、火燒主峰、對師長出手、放走宗門重要刑犯人,哪一條不能讓我把你在這就地格殺?”

其他峰主紛紛應和。玉樹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諸位的言行,不發一言。

嘖。蘇木看在他是為了符峰犧牲的弟子才蠻不講理的份上,不願意懟他,只是說了一句:“我師弟不是魔族,也不是叛徒。”

璇璣見空氣中一股濃濃的火藥味,立馬咳嗽兩聲,將注意力引到她身上。她之前阻止兩邊出手的傷還沒好,面色有些蒼白,今日又特地摘了戴久了的玉冠,更顯得病懨懨的,我見猶憐。

她虛弱的開口:“我徒兒是中了那魔頭的魅術,受了那魔頭的蠱惑,並非是自願的,我徒兒也是受害者之一,怪就只怪那魔頭蠱惑人的手段太過於可怕。”

魅術……?

這個字眼讓蘇木的心思飄遠了起來。

謝長安魅惑他嗎?他一想到謝長安那張好看的臉,心下便覺得,這個詞和他還蠻合適的。忍不住就想笑。

轉念又想起那人走之前跟他說的話。唇角又壓了下來。

那人居然敢說他喜歡他?!

這劇情怎麼可能歪成這樣?難不成將他一直男龍傲天歪成了基佬?

怎麼可能……而且最後說的那句明顯有親暱意味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的小草”?難道他發現自己是棵草了?更不可能吧,怎麼有人會將自己師兄和自己養的花聯絡起來?應該是說的是“蘇木”這個名字像棵草?

璇璣看見蘇木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的,也想起了那天的事,趕忙補充道:“那日長老們也親眼看見了,那魔頭是怎麼樣蠱惑我徒弟的。”

符峰長老詭異的沉默了一下。

他居然也覺得璇璣說的有道理,那天他們親眼看見大魔頭謝長安怎麼對璇璣弟子動手動腳的,那神態,那樣貌,說是魅術也不為過。

符峰長老原本語氣不善,但見璇璣一副虛弱,又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語氣緩和了些:“璇璣仙子這話中的袒護之意不要太明顯!就算他被蠱惑,也不是完全沒有錯。”

蘇木心中崩潰大喊,面上卻裝的平靜無比。

不是你怎麼態度緩和了啊?我說他不是叛徒你不信,璇璣說我被他色誘了你就信了?你堅定一點啊,我怎、麼、可、能、被他色誘到!

唐星闌見符峰長老態度有所軟化,趕忙插嘴問道:“璇璣弟子,璇璣說的是真的嗎?你是被那魔頭所蠱惑的?”

璇璣見蘇木不吱聲,急忙暗中傳音道:“徒兒,救劍尊徒弟出來的事情,宗主他女兒也參與了,宗主為了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