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轉的鶯啼聲響了一夜,直到月落烏啼時,聲音已然沙啞才逐漸停了下來。

謝長安披著件黑色外袍起身,指尖親暱的撥開身邊之人臉上的碎髮,揉了揉他哭到發紅的眼圈,眼底一片痴迷。

“師兄……”

真好,你最終還是捨不得長安孤身一人,最終還是回來了。

睡夢中的蘇木感到臉上癢癢,往裡瑟縮一下,將自己埋入被子裡,嘴裡斷斷續續呢喃著什麼。剛化形的身體還沒適應高強度的運動,他困的不行,任謝長安怎麼弄都睡的死沉。

謝長安俯下身側耳貼在被子去聽。

那人沙啞的聲音含糊道:“不……真……不要了……”

謝長安心跳停了半拍,喉結滾動,有一種再一次將人吞之入腹的衝動。指尖在那人被子上空凌空懸浮了片刻,最終輕柔的幫人扯了扯被子,將蘇木的腦袋從被子裡露了出來。

師兄終於是屬於自己了……有種不真實感,像是做夢一樣,前一天還在失去師兄三年的痛苦之中,這一天師兄就真的回來了。他要師兄以後再不受一點委屈。

門外無聲的多了個氣息,謝長安將魔氣鋪開示意門外的人安靜。

他將身上的攏了攏身上的衣袍,走至門邊低聲詢問:“何事?”

門外的聲音同樣低聲恭敬道:“魔尊,昨日私自透過魔界之門闖入修真界的幾人已經處死了,魔尊可還有什麼吩咐?”

謝長安沒什麼語調的聲音回道:“知道了,退下吧。”

門外的氣息瞬間消失。

若是蘇木此時醒著,定然會對謝長安方才的表情和語氣感到震驚。原因無他,實在是謝長安方才的眼底的漠然和冰冷實在是像極了高坐九天之上的那個無情的仙尊。

可下一刻,謝長安眼底的冰冷就消融個徹底。他重新爬上床,將睡夢中的蘇木寶貝似的抱入懷中,熟悉的味道撲了滿懷,他滿足的趁人沒醒偷偷親了幾口,眼中閃爍著偷腥似的得意。

他抓起蘇木一隻手,將之前一直束髮的紅繩重新為蘇木帶上。火紅的魂珠襯得那隻手白白嫩嫩,誘惑著人想要咬上去。

謝長安幾年前就有過這個想法,如今趁著人醒不過來,大膽的在那隻白嫩的手上落下一個牙印,與蘇木身上的其他牙印交相輝映。他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眼睫彎彎。

蘇木終於是被他折騰醒了。

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先是身下的床和謝長安的俊臉,他迷茫了一瞬,畢竟意識與仙尊待了三年,驟然回來看見一模一樣的這張臉有些懵逼。

好在謝長安一聲“師兄”讓他不清醒的大腦認了出來。

自己的手被謝長安捧在手中蹭著謝長安的臉,蘇木下意識用拇指摩挲他漂亮的眼睛,指尖掠過他濃密的睫毛,謝長安乖順的合上了眼任他動作,甚至討好的將那張迷倒無數少女的臉往他手中蹭了蹭。

蘇木漸漸回過味來了,猛的將自己的手抽離,一把將臉上無辜的謝長安推下床。

“師兄……”謝長安做作的扶著自己被推開的地方,面露委屈,明知故問的叫道。

“難道是師弟昨夜服侍師兄讓師兄不滿意嗎?師兄告訴我哪裡做的不好,我下次一定盡心盡力,讓師兄滿意。”

“你!”蘇木指著他,激動的坐起來,這一激動,腰部連著身下被這一動作牽扯到,驟然疼痛起來。蘇木倒吸一口氣,指著謝長安的手顫抖起來。

“你、你還想有下次?”

別看謝長安那張臉眼巴巴的瞅著這邊,長睫顫動、墨髮披散、衣服散亂,一副被欺負了的可憐巴巴的模樣,他昨天晚上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雖然昨晚是自己同意的,但是到了下半場,他甚至都哭著求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