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來一個資料夾,薛恆漫不經心的翻看。

「快到夏天了,按理說這個時候新產品都已經列印好圖樣推行,為什麼現在還在策劃階段?」薛恆發現問題,他雖然對薛氏的工作了解並不深,但他以前也是跟在薛國志身邊學習過幾年的,對一些比較基礎的事情非常的清楚。

副總有些詫異,卻並不意外,薛國志的兒子要是真什麼也不知道,那才是真糟糕,「新產品確實本該早就推出,但產品的圖樣跟策劃案跟另一家新出的公司撞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這才延遲推行時間。」

「按理說每家公司的策劃案雖然會有雷同,但卻不至於會讓我們將策劃案推到重新修改。」薛恆眯著眼看副總,「究竟發生了什麼?」

薛恆的眼神並不犀利,但氣勢卻讓人覺得難受,甚至是讓人覺得害怕。

副總也算是見過世面的,按理說並不會被薛恆的眼神恐嚇到,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不敢跟薛恆對視,「是這樣的,因為之前策劃部的員工是涉及到這季度的策劃,他跳槽了,跳槽的物件剛好就是跟我們撞上策劃案的那家公司。」

以及,他們公司的策劃案是這位員工在離職前上交的,按道理來說是不用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策劃部卻將這份策劃案上交了,這才跟人家公司的撞上——同一個策劃員手底下出來的作品,有相似的地方很正常。

「所以我們這是被挖牆腳了?」薛恆嘲諷道:「薛國志可真夠沒用的,居然會混到被人挖牆腳。」

只是這年頭被挖牆腳並不少見,只是被人算計著挖牆腳的事情,這件事倒是讓薛恆非常的生氣。

副總卻不敢說什麼,薛國志是薛恆的親爹,薛恆說這種話雖然難聽,但親父子之間說這些是沒有隔夜仇的,他這個外人卻不一樣,所以便保持著安靜。

薛恆撐著下巴,沉思後才道:「這樣吧,你待會阻止一個短會議,把策劃部的成員都叫上來,我要給他們進行一個思想教育。還有把新準備好的策劃案給我。」

「那新產品還按照原計劃推行嗎?」

「暫時先延遲,這個季度的新產品延遲到下個季度。」薛恆看著副總臉上那正欲要跟自己說反對意見的神色後,直截了當道:「事先準備好的策劃案不能用,緊急趕工的策劃案沒有任何吸引熱度,而且夏季已經開始,你覺得現在開始著手推行計劃真的還有用嗎,還不如厚積薄發。」

副總卻不贊同,還打算提出反對意見,卻被薛恆直接道:「你先不要說,等明早開晨會,將股東們都邀請到會議,誰都不要缺席,這是事關到薛氏的重事。如果真的趕不回來,我希望他也能跟我們視訊會議。」

面對薛恆這根本就不講理的決策,副總只覺得有苦說不出,薛氏的股東們時間表如果不事先安排好,根本就沒有時間在短短一個晚上就擠出時間開什麼晨會。而且,薛氏這麼多年來都希望每個季度推行一個新產品,現在突然暫停,誰知道會不會引起股市的動盪。

到時候要是被人傳言說薛氏即將面臨破產的話,那他們可真是……成了千古罪人吧。

而且新產品暫停一個季度推出,雖然之前有過先例,但卻也只是出於情況緊急的狀態下——新產品暫推出畢竟是大事。

薛恆擺擺手:「你不要說了,你要是還有事情就先出去忙,沒事就去看看有什麼要忙的。」

副總咬著牙離開,他跟薛恆現在的狀態還真是完美詮釋什麼叫做皇帝不急太監急,要不是薛恆是薛國志的兒子,他早就跟薛恆拼了。

居然將薛氏的未來視作玩笑。

不行!

他要等薛國志清醒後,在薛國志的面前告薛恆的狀才行。

薛恆等著副總離開後,才突然鬆口氣,「真討厭。明明現在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