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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一聽她又把“穿越”什麼的掛到了嘴邊,我就沒來由的一陣心虛,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耳鳴,耳朵疼…”

安吉拉狠狠翻了我一眼,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二美一個慢慢幫我把病床搖起來,另一個幫我切了兩瓣橙子。

但這會兒我一門心思全在八分之一決賽上,所以只胡亂塞了兩口,就不甘心的又發起了新一輪的攻勢:“鄧醫生是我的主治醫師是吧?關於我現在的情況,他怎麼說?”

“傷筋動骨一百天!”佟夢想都沒想,就直接把這句俗語丟了過來。

我卻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靠著耍賴矇混過關:“夢,別鬧…”

“夢夢,你別勸他,你讓他下床,他要能走出去二十米,我都算他厲害?”安吉拉說完,猛地一下就把我被子給掀開了,然後又哈腰從床底下把一雙男式拖鞋給拽了出來。

“安吉拉…你知道的,籃球對我來說…”

“別廢話,走兩步!”安吉拉不等我解釋完,就不耐煩的打斷了我,“你要是能走到門口,你就愛打啥比賽打啥比賽去,我絕不攔你!”

哎,當務之急是全國錦標賽啊,至於安吉拉什麼的,恐怕也只能回頭再找機會登門謝罪了。

我心裡這樣想著,就伸腿去夠地上的拖鞋,但是我這一動彈,立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馬龍,你別逞強!”佟夢的小手扶到了我的胳膊上。

“你別管他(我)!”我和安吉拉異口同聲的吼了一句。

嚇得佟夢趕緊一縮手,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兒上寫滿了委屈。

我有些內疚的看了她一眼,但時間不等人,現在小我肯定要為大我做出犧牲。所以我一咬牙,狠心的扭過頭,開始為了把腳塞到拖鞋裡去而努力。

“成了!”努力了將近兩分鐘,我才終於完成了這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小事兒。

抹了把頭上的汗水,我連喝口水的功夫都不敢耽擱,趕緊屁股一彈,整個人就試著從病床上站起來。

這一下的眩暈感幾乎是之前的十倍,我站立不住,手在空中一頓亂抓,試圖能抓到點什麼來維持住自己的平衡。

但除了空氣,還是空氣。

就在我快要跌倒的時候,只聽房門“咣噹”一下被撞開了,然後兩條粗壯有力的胳膊把我給扶住了。

“呼…”我長出了口氣,等我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原來是羅大耳朵救了我,“明天不是還有比賽嗎?你怎麼跑過來了?”

“明天?比賽?”羅大耳朵有些迷茫的往我身後看去。

然後我就聽到兩個小妮子在我背後發出了一串“咯咯咯咯”的笑聲。

“比賽昨天上午就打完了!安吉拉,佟夢,你們沒告訴他?”

“誰讓這呆子才剛剛醒過來就只知道‘比賽、比賽’的?所以我們自然是要好好捉弄他一下!”安吉拉說完就又是一陣花枝亂顫,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你們…我…哎…”我本來還想嚇唬嚇唬這兩個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但是一想到最近這段日子她們一直為我擔驚受怕的,話到了嘴邊,卻又不捨得說了。於是,我把頭又扭向了羅大耳朵,“那,結果呢?”

“輸…輸了……”一提起這個,羅大耳朵說話聲變得越來越低。最後已經變成了如同蚊子叫一樣的“嗡嗡”聲,根本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說些什麼東西。

“輸了多少?”我有些急了,但羅大耳朵卻只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像個木偶似的。

最後還是安吉拉主動站出來替羅大耳朵解了圍:“輸了,54:77輸的!我沒去現場,但是肯特教練後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