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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範尋摸上他的眼尾。
陸信心尖細細密密地刺痛著,一想到這人懷著自恨自責的心情足足過了五年,甚至誤會了那莫名其妙的兩年,他就剋制不住眼下的酸楚。
想補回來。
想把錯過的一切失去的細節都補回來。
「我們現在……」他笑了笑,「能不做朋友了嗎?」
那夜過後,範尋第二天就必須趕去國外參加比賽,天矇矇亮的窗邊,範尋從後摟著青澀得兩個耳朵紅彤彤一片的陸信,沉醉地吻他的後頸和耳根,手不老實地亂動。
——陸信,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我一直以為自己把你當朋友。
——可是……
陸信至今記得,當時範尋擦著他的耳廓氣聲說:可是我想親你。
——想摸你。
——摸你身上所有地方。
——我好像根本……不想和你做朋友。
範尋點頭,微微笑著:「嗯,不做朋友。」
陸信輕笑,大方湊上去貼近那雙哭得發乾的薄唇,他虛虛地磨蹭著,感受到範尋的緊繃,嘴邊揚起更燦爛的弧度,伸舌舐去上面眼淚留下的鹹澀。
範尋更僵了。
他看著後退半步的人眼中那份戲謔和明快,空曠的心臟剎那間填得滿脹。
黑漆的眸子暗沉下來,他單手關上被陸信擰成小火的煤氣爐子,隨即一把將人攬進懷裡,狠狠地壓上幾分鐘前還不敢肆意妄為的地方。
陸信還在笑著,半眯著眼十分配合對方畫標記的舉動,雙唇輕啟牙關放鬆,卻只等來唇肉上生澀的揉捻。
他納悶地繼續等著,順帶享受對方不加遮掩的迷戀和親暱。
像是在對待貴重的寶物,珍重又夾著失而復得的嘆慰。
半分鐘過去,陸信終於忍到極限,他含糊地說:「張嘴。」
範尋被對方不容拒絕的語氣帶動著下意識地張開嘴,陌生的入侵,烈火燃酒般的醉人和灼熱,範尋從鼻間漏出一聲重息,彷彿被撩起鬥志的獵手,立刻迎上在唇齒間撒歡的東西。
廚房裡飄著刺激味蕾的糖醋味兒,蝦肉的鮮隱著焦燻,伴著空氣中不甚明顯的呼吸交融,給急速攀升的溫度營造了些不合時宜的香氣。
陸信被範尋舉到了中間空蕩蕩的餐桌上,他微仰著頭緩和氣息,摸著範尋滿是迷離的臉。
窗外落日將暗藍和暖橙暈染進屋子,門口的裝飾磨砂玻璃上兩人依偎的影子被上了色,像是一幅構圖簡潔的鮮艷油畫。
「蝦糊了。」
陸信和範尋抵著額頭,胸口起伏逐漸平復,面上笑意不減,還多了幾分前所未有的滿足。
「再做。」
範尋的眼仁難以定神,向來沉著冷靜的人現在活像一個被施法的可憐人,已然被施咒的精怪吸走半邊魂魄。
陸信忍不住又靠近啄了一口,啞聲說:「來不及了。」
範尋清醒一瞬,想起陸信還要回去訓練,驚濤駭浪般的心緒緩緩消散下去點皮毛,他雙手摟住陸信的腰和後頸,將他整個人都扣在懷中,再次吻了上去。
抓緊時間,爭分奪秒。
陸信被他親得舌尖泛著木,五年前那股慶幸的淚意現在轉成純粹的生理性警報,工作量太大,眼角重新濕潤起來。
範尋的手越發不老實時,陸信短促的一聲低嗯「嗡」的敲擊他的腦子,變本加厲的行徑終止,範尋將人鬆開,適時收手。
陸信看著他飽和度鮮明的唇色,骨子裡的慵懶融進笑裡,他低下頭不避諱地看了看,痞痞地調侃:「範總寶刀未老啊。」
範尋抿抿嘴,極力控制肺裡的浮動,抓過陸信的手按到他自己身上同樣的位置